舉報者看到的嫌疑對象衣著整齊,與坐鋪車廂的乘客大相徑庭,他信誓旦旦“小偷一定是臥鋪車廂的,否則他大晚上不睡覺跑我們坐票車廂來干嘛”
褚歸輔助巡警鎖定了目標,男人先是掙扎,面對巡警的指控矢口否認,待到了乘務室,舉報者與他四目相對,頓時指著他大喊“是他,我看見的就是他”
距離證據確鑿只差丟失的物品,審訊是巡警的工作,褚歸徹夜未免,距離火車到站僅七個小時,他得爭取睡上一覺,免得見賀岱岳時過于憔悴惹人擔心。
然而褚歸躺下不到兩小時便被叫醒了,他睜眼看到巡警一臉為難,偷東西的男人嚷著要見他。
“他見我干什么”褚歸穿上外套,猶豫要不要帶著行李,對面床的大哥一拍胸脯讓褚歸放心去,行李他幫忙看著。
謝過熱心腸的大哥,褚歸跟巡警前往乘務室,同時了解了案情的進展。
丟失的物品在某個車廂的廁所隔間找到了,鐵證如山偏偏男人死活不肯認罪。
男人銬著手銬,褚歸迎著他的視線走近“聽說你要見我”
“我有病。”男人平靜的神色下透露著一股煎熬,“我偷東西不是因為我想偷,是因為我有病,我控制不住,你是醫生,求你給我作證。”
偷盜癖,真讓褚歸猜中了。
“巡警同志,他認罪了。”褚歸沒遂男人的愿,他的醫生身份是在檢查行李的過程中暴露的,但醫生的職責是治病救人,而非為嫌疑人開罪。
偷竊癖也是偷,作為成年人,男人必須為他的所作所為承擔相應的后果。
他們審了幾個小時比不上褚歸的一句話巡警錯愕得有些失語,男人愣了一下,再維持不住鎮定“我有病,我沒偷東西”
“閉嘴”巡警棍子敲擊著椅背以示警告,“有病跟偷東西是兩碼事,你莫狡辯了。”
男人抽了骨頭般癱軟在椅子上,褚歸請巡警替男人解一只手銬,好讓他把脈。
“他沒病,褚醫生你別信他。”巡警怕男人暴起傷人,不愿褚歸涉險。
“不會的。”褚歸略懂三分拳腳,況且男人另一只手銬著,暴起他也能躲開。
巡警解開了手銬,警惕地站在褚歸身側進行防范,男人被褚歸前后的操作弄迷茫了“為什么”
“我是醫生,你向我求醫,我給你看病。”說完褚歸低頭把脈,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簡單的一句話,男人猶如被掏了把心窩子,他嘴唇囁喏著“褚醫生,我的病還有的治嗎”
“你的病屬于癔癥,我目前治不了。”褚歸松了男人的手腕,“你你的身體很健康,治病的事,等你出來了再說吧。”
男人沉默良久,突然捂著臉痛哭出聲“謝謝您褚醫生,謝謝您。我太痛苦了,您明白嗎我太痛苦了”
褚歸明白,一個清晰地認知到自己有病的人,無時無刻不忍受著內心的煎熬,怎么會不痛苦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