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左右過年,閑著的小兩口夜里不造人能干嘛,所以村里小孩的生日多集中在下半年。
送子觀音,虧賀岱岳敢想
吃過飯,賀岱岳取出湃涼的櫻桃,摘了葉梗淘洗干凈,沾著水珠的櫻桃皮薄到透光,果肉細嫩九分甜一分酸,唯一的缺點是籽太大了。
褚歸裹著櫻桃,嗦掉上面粘連的果肉,舌尖一頂,杏色的櫻桃核染濕唇瓣,含著果核,褚歸一時不知該往哪里吐。
賀岱岳叫他吐地上,等下掃了便是。
“你那樣吃不過癮。”一粒一粒的,能嘗到啥滋味,賀岱岳教褚歸一把抓著吃,享受十幾顆櫻桃同時在口腔中破裂,汁水迸發的快意。
褚歸被他說動,仰頭塞了一嘴櫻桃,腮幫子鼓起,殷紅的櫻桃汁從嘴角溢出,黏黏糊糊地流到下巴。賀岱岳湊過頭,沿著褚歸的嘴角向下嘬舔,末了貓兒偷腥般地夸櫻桃真甜。
嘴里包著殷桃籽與果肉,褚歸沒法開口,用力瞪了賀岱岳一眼,他懷疑所謂的一把抓著吃過癮是賀岱岳的陰謀詭計,為的就是趁機對他動嘴動舌。
抿果肉抿得腮幫子發酸,褚歸終于開始噗噗噗吐籽,賀岱岳笑倒,他的當歸簡直太好騙了。
褚醫生在嗎”此時鐵蛋媽報聲進院,褚歸忙將籽吐凈,悄悄擦了擦下巴起身迎人。
賀岱岳拿掃把掃地面的櫻桃籽,招呼鐵蛋媽坐“吃櫻桃。”
“櫻桃熟了村尾老王家的吧,除了他村里沒誰種櫻桃樹。”因著兩家關系親近,鐵蛋媽在賀岱岳面前并不拘束,她嘗了幾顆櫻桃,怪新鮮的。
賀岱岳說鐵蛋媽上輩子發展到了肺炎,褚歸謹慎地將原本兩天的藥加到了三天。是藥三分毒,其實配合針灸泄寒氣療效最佳,但男女有別,褚歸到底是個年輕男人,非緊急情況,沒哪個女患者愿意脫衣針灸。
褚歸試探地向鐵蛋媽提了針灸的法子,毫無意外地被拒絕了。
“三天的藥吃完了你再來找我復診,近期干活莫下大力。”褚歸尊重了鐵蛋媽的選擇,“你胎象是穩的,稍微注意些不會出什么問題。”
連藥帶看診費,褚歸收了鐵蛋媽一毛錢,貴的是藥材成本,本單他不僅不賺錢,反倒貼人工。
鐵蛋媽走后,褚歸去了趟賀家老宅,賀奶奶胳膊疼的老毛病犯了,痛得抬肩都成困難。
老太太是個閑不住的,胳膊疼還拎著刀剁豬草呢,把褚歸叮囑她修養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實在叫人心累。
“賀奶奶,你這樣胳膊疼永遠斷不了根。”褚歸取下醫藥箱,順手將賀岱岳分的櫻桃放到板凳上。
“我感覺胳膊靈活多了的嘛。”賀奶奶丟了剁豬草的刀,拍掉手上的草屑。
跟固執己見的老太太說不清,褚歸按按賀奶奶的肩髃穴“痛嗎”
“哎喲,痛痛痛。”賀奶奶吸氣縮胳膊,褚歸明明沒使勁,咋會那么痛
“跟你講了要聽我的,你偏不信。”褚歸拖了張椅子讓賀奶奶坐下,自己站著為她舒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