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歸的注視下,賀岱岳絞盡腦汁地想,終于想起了昨晚睡前的那聲嘆息是怎么回事。
他不正面為褚歸解惑,而是又問了他一次“困嗎”
“不困。”褚歸老實搖搖頭,“你嘆氣跟我困不困什么關系”
賀岱岳端茶缸漱口,打開窗戶把水往屋后一潑,然后重新倒一杯送到褚歸嘴邊“喝吐”
褚歸咕嘟咕嘟漱了口,賀岱岳放下茶缸,掀了褚歸的衣服。
他看過鬧鐘了,離六點尚有一個小時。
褚歸被親時仍惦記著嘆氣的事,賀岱岳百忙之中松了口“我昨天晚上,想跟你做這種事,但你困了”
賀岱岳的動作很是急切,冰涼的藥膏激得褚歸一抖,斷線的大腦瞬間重連“我困了,我現在困了。”
“你不困,我剛剛問過你了。”賀岱岳堵住褚歸意圖反悔的嘴,誰讓他自己非要弄個明白。
昨晚他們是要那啥來著,褚歸特地洗了澡,結果見賀岱岳胳膊酸痛,他顧著按摩針灸,一下給忘了。
賀岱岳累得針扎一半睡著,褚歸哪曉得他身殘志堅啊。
鬧鐘叮鈴鈴作響,蚊帳間探了一只手粗暴地拍下。少傾,晃動的蚊帳漸漸平靜,賀岱岳精神抖擻地下床。
褚醫生妙手回春,賀岱岳渾身酸痛全消,他手里握著團深色布料,背著潘中菊悄摸洗了。
不困的褚歸搭著薄被補覺,醒時正好趕上早飯。
被窩里光溜溜的,褚歸腰間圍著外套,狼狽地走向衣柜,中途門板一響,他嗖地沖回了床上。
見進來的是賀岱岳,褚歸緊張的心一松,雖然潘中菊從來不會不打招呼進他們屋,褚歸還是嚇了一跳。
“媽在廚房呢。”賀岱岳掩上房門,開衣柜替褚歸拿了條褲衩,“腿疼嗎,我起床那會兒看磨紅了,再擦點藥”
藥膏黏黏糊糊的,別的地方倒罷了,大腿上影響他穿褲子,褚歸掀被子叉腿瞅了瞅“沒事,不用擦藥了。”
潘中菊早上做了鍋土豆燜飯,她自己種的,個頭大的賽拳頭,小的似山藥豆。
土豆不削皮,洗凈切塊下鍋,潘中菊炒菜的手藝比不上賀岱岳,但燜飯的火候掌握得極其精準。
加油鹽翻炒的土豆粘鍋底一面煎成了焦黃色,酥脆噴香,褚歸要了碗多土豆鍋巴的,配濃稠順滑的米湯,加個水煮蛋,一頓早飯吃得人心滿意得。
賀岱岳繼續幫沈家良挖了兩小時竹頭疙瘩,荒地開了一半,其余的沈家良堅持讓他們自己來。
“行,沈哥你需要幫忙隨時叫我。”賀岱岳推己及人,尊重了沈家良的意愿。
解了燃眉之急,沈家良若是繼續腆著臉接受賀岱岳的幫助,他骨氣何在
離開沈家良的自留地,賀岱岳去了養殖場,劁過的九頭豬甩著短尾巴咚咚拱槽里的豬食,體型上目前與種豬差距不明顯。
今日是劁豬的第十天,賀岱岳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