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單純的討厭顏屛生的孩子。
懷溫染前后那段時間,顏屛和一個大老板往來密切。
溫興騁認定了溫染不是他的種,哪怕做過親子鑒定,依舊堅持原有的看法。
“她讓我和一個男人結婚,我不同意。”
果然,溫興騁那邊暴跳如雷:“讓你和男的結婚惡心她是個管不住褲子的女人,也想把你教成這樣。”
溫染指尖在屏幕上滑動,慢吞吞的打字:“爸,借給我一萬塊錢。”
溫興騁給溫染發了200的紅包:“不用你還了。”
溫染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要離開咖啡館。起身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書包不見了。
溫染問了一下店員,店員不愿意調監控,只說他睡覺的時候,有個戴口罩的男人坐在溫染的身邊,出去時拿了一個書包。
如果想要調監控確認,只能報警了。
溫染書包里并沒有什么太珍貴的東西,只有兩件換洗的舊衣服和充電寶,為了逃出來方便,他甚至沒有帶筆記本。
手機和證件都在他的褲子口袋里,沒有報警的必要。
店員小姐姐看著溫染白皙的側顏,有點臉紅:“帥哥,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不用了,可能拿錯了。如果對方還回來,請打電話聯系我來拿。”
溫染留了自己的手機號,去旁邊的店里買了兩套換洗的衣服。
他看時間差不多了,叫了一輛出租車去蕭叔叔的住處。
夏日的夜晚空氣悶熱,司機不肯開空調,只打開了四周窗戶。
鋪天蓋地的熱浪從外面涌進來,司機從后視鏡看他一眼:“你們這些有錢人,怎么不讓家里的司機接回去”
溫染忍不住笑了:“我不是。”
司機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哪哪兒都像個嬌貴的小少爺。
溫染和他聊了幾句,才知道要去的這個是很出名的富人區,這邊住的非富即貴。
蕭橘本來就是個富二代,他叔叔住在這里很正常。
登記信息進入之后,溫染在電梯里有幾分緊張。
他只和同齡人相處過,沒有和年齡大的男人相處過,不知道住在一起會不會感到尷尬。
溫染的父母在他十二歲的時候離婚,在此之前,溫染與父親溫興騁相處的時候,總是受到挖苦和侮辱。
溫興騁拿捏他那些博士、碩士學生都能拿捏得死死的,更不要說溫染這種小朋友了。
因為這個緣故,溫染一直都很不愿意接近年長的男人。
父母離婚之后,溫染便沒有了真正的家庭,哪怕在此之前家庭支零破碎。
從此就像飛鳥停停走走,始終找不到真正的落足點。
眼下寄居旁人家中,溫染多多少少有些焦慮。
對方會不會因為自己住進他的家里而嘲諷他
或者說一些很刻薄的話
溫染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電梯門突然開了。
他敲了一下房門,之后想起來有門鈴,就要按門鈴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了。
溫染抬頭,看到男人的樣貌瞬間,他有點失神。
不過溫染很快反應了過來。
“蕭叔叔好我是溫染,我將借住在您家一段時間。”
溫染心里忐忑不安。
蕭橘喊他叔叔,自己作為蕭橘的同學,也該喊他叔叔才對。
不過對方長相非常年輕,因為氣質特殊,讓人猜不透他的年齡。
顧賢承打量了溫染幾眼。
溫染膚色太白,不是很上鏡的長相,照片里溫染五官線條柔和,似乎淡淡的看著鏡頭,神色有幾分疏離和戒備。
而他真人五官輪廓更為精致,顏色淺淡且彎彎的眼睛,眼里始終蒙著一層水澤般濕潤,鼻梁秀氣,說話時酒窩十分明顯,天生的微笑唇,因此看起來非常甜美,像養得很好的布偶貓,長得漂亮但智商明顯不高那種。
在顧賢承眼里確實是小朋友,兩頰的嬰兒肥都沒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