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顧賢承身上的氣場非同一般。
一瞬間,溫染背也挺直了怨氣也沒了,做出一副乖小孩的模樣,安安靜靜的往里面走去。
顧賢承正在吧臺旁坐著打電話,手中拿著半杯酒,一回頭就看到溫染回來了。
他掛斷電話。
溫染乖乖的向他問好。
“你晚上幾點上下班”
溫染道:“七點上班,十點下班。”
“現在十點四十,通勤四十分鐘”
對方的問話聲音柔和,并不咄咄逼人,但莫名的讓溫染有壓力。如果讓顧賢承來審問溫染的話,溫染有任何秘密都會吐露出來。
“我騎車回來的,所以慢一些。”
顧賢承看溫染乖乖站直的模樣,像極了聽老師訓斥的學生,確實有幾分可憐的意味。
他沒有再說什么,讓溫染回房間洗澡去了。
溫染路上確實覺得有點熱,c市夏天特別折磨人,冬天冷夏天熱,只有春秋兩季舒服一些。
只要再忍一忍,等到開學就要秋天了。
溫染沖澡出來,拿毛巾隨便擦干凈頭發,看看手機上有沒有新的消息。
他晚上又問溫興騁借一萬塊錢買筆記本,溫興騁一直都不給回復。
無論溫興騁還是顏屛,他們兩人都不缺錢,甚至不會覺得養一個小孩有多不容易。
但溫染每次索要學費或者生活費都很困難,這兩人都喜歡看溫染因為一點點小事而焦急痛苦的樣子,他們眼里非常小非常小的事情,在小孩子眼里卻是天大的事情。
有這樣一對神經病且掌控欲強的父母,溫染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當初外公想把溫染帶走,顏屛的要求是讓外公把所有房產都給她,外公答應了。
溫興騁怎么都不讓外公帶走,無論外公提出什么條件,他一直不承認溫染是他的種,這個時候卻說他的小孩必須在國內。
對話框里出現了一條新的語音消息。
溫染點了播放。
恰好這個時候顧賢承敲了兩下門,推門進來。
手機里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柔柔糯糯的:“染染,你不要再給你爸爸要錢了,你爸爸現在不容易,有了弟弟后要給弟弟掙奶粉錢,以后還要換學區房,小嬰兒的花費可多了。大學生就算沒有電腦也能學習,我上大學就沒有給家里人要電腦,亂花錢不是什么好習慣,阿姨希望你能改掉。”
溫染把手機壓在枕頭底下:“蕭叔叔,您有什么事情”
顧賢承道:“我明天出差,兩三天后回來,你有任何需要聯系方叔。”
溫染點點頭:“好。”
顧賢承離開之后,溫染彬彬有禮的回了一句:“孫阿姨,你上大學當然不用給家里要生活費了,因為你賣身給了衣冠禽獸的導師,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我爸那樣無恥。”
消息發過去之后,不等對方回復,溫染立馬拉黑。
半分鐘后溫興騁的電話打來,溫染不用想也知道他氣得跳腳了,同樣把這個號碼給拉黑了。
溫染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他只覺得無趣,閉上眼睛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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