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顧聿良一拳頭砸在了對方臉上。
梁茂鼻梁骨砸斷被送去了醫院。
梁家的人聽說消息后全都驚動了,趕著來顧家的私人醫院。
梁風竹作為梁茂唯一的養子,當然跟著梁茂的妻子一起過來。
緊隨其后的是梁芝,梁芝看到自己大哥被人打得頭破血流,現在昏迷不醒,當場就被氣得心口絞痛。
出于禮貌,張雯君過來看看情況,囑咐醫生好好照看梁茂。
還沒有問清楚來龍去脈,梁芝就怒氣沖沖的指責張雯君:“聿良呢我們好歹是老夫人的親侄子,比聿良大了兩輩兒,在你家里就算說錯什么做錯什么,你們也不能下這樣的毒手。”
張雯君抹了一下臉上被噴的口水,淡定的道:“哎呀,小孩子不懂事嘛,喝醉酒愛和人動手,都是親戚,您都大他兩輩兒,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梁茂的妻子不敢發聲,梁風竹沒資格出聲,梁芝大吵大嚷的,非要把老夫人請來。
“算了這件事情能算不僅老夫人要請來,顧賢承也得來。”梁芝道,“現在老夫人還好好的,你們就敢這么欺負她的親戚,萬一哪天她不在了,你們”
張雯君道:“那就斷親嘛,誰家還沒兩門斷掉的親戚了你這么絕情,非要讓老夫人過來,等老夫人大動肝火罵了我們母子倆之后,還想指望著以后好好相處”
梁芝身上的氣焰慢慢消失了。
她警惕的盯著張雯君。
張雯君一攤手:“不如把小叔子一個人叫來,顧家現在是他做主,聿良常年受他管教,看看小叔子怎么說。這么晚把老夫人叫來,把她氣出什么好歹,你我都承受不住責任。”
半個小時后,顧賢承帶著溫染過來了。
晚上溫度更低些,突然下起蒙蒙細雨。
溫染站在顧賢承的身側,身上還披著顧賢承的外衣,他身量沒有那么高,顧賢承的外衣在他身上穿著有些大了,但容色實在驚人,讓人想不看他都難。
方才在張雯君面前囂張無比的梁芝,到了顧賢承面前瞬間變低眉順眼了:“賢承,你過來了。你看看你梁叔,被打得頭破血流,現在都沒醒。聿良喝醉酒怎么能打人呢我們梁家上門做客,被打的消息傳出去,對顧家也不好。”
顧賢承淡淡的道:“醫生怎么說”
醫生就在旁邊,梁家和顧家的鬧劇,他們可不敢參與進來,一直裝透明人。
現在顧賢承來了,醫生趕緊道:“顧總,梁先生的鼻骨受傷,有輕微的腦震蕩。”
“大嫂,顧聿良在哪里把他叫來。”
張雯君道:“他酒醉了,在房間睡覺。我讓人把他喊來。”
梁芝一心想讓顧賢承給他們補償,委委屈屈的道:“老夫人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老夫人最疼我哥這個侄子,她要是知道我哥被人打了,不得鬧翻天了”
“放心,老夫人見過的世面多了,不會因為這一件事失去體統。”顧賢承語氣淡漠,“顧聿良很少和人動手,他上次把人打得神志不清,是在酒吧看到一個人把喝醉酒的陌生女人拖進洗手間。”
梁芝這個時候開始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單單知道顧聿良打人不對,梁茂被打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是,她還不知道顧聿良為什么會和梁茂動手。
單單是酒醉滋事,或者聽到梁茂說什么不中聽的話,顧聿良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