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越發圓潤可愛的小幼崽,開始熟練地為自己采血。
崽子好奇地探頭探腦,一邊發出“咿咿呀呀”的小奶音,一邊伸出小白爪試圖抓住塑料導管玩耍。
楚寒深只能一次次將采血工具從崽子手里奪回,他倒是想將一再搗亂的小臭崽放遠點,奈何只要一離身這家伙就會拉響警報,并視情況進行假哭、真哭、真假參半的混合哭。
雖然住在別墅里不需要擔心鄰居投訴,但楚寒深的聽力同樣扛不住小東西的鬼哭狼嚎。
楚寒深從沒把崽當真正的人類幼崽看待,也曾嘗試過和他溝通,事實證明這小東西是聽得懂人話的,但會不會照做就是兩說了。
總歸是談判過后崽子乖了幾分鐘,等楚寒深給他換紙尿褲時特意給爹留了一手,在更換間隙滋了楚寒深一身,滋完就一邊拍手一邊咯咯樂,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
楚寒深無可奈何,只能一直空出一只手抱崽,好在這崽只要貼上他就不會亂哭亂叫,懟上奶瓶就會徹底安靜下來,不過這都是在沒看到采血工具之前。
一下子冒出這么多新鮮玩意,崽子每一樣都想放在小白爪里盤一盤。
楚寒深買了很多份,多余的除了針頭都可以塞給他玩,然而這小臭崽永遠都對他得不到的那一份最感興趣,給他再多也始終惦記著楚寒深要用的這一份。
楚寒深自認情緒極為穩定,還是在小崽子第十七次伸出小魔爪時,對著肉乎乎的小胖手一巴掌拍開“再搗亂”
沒等楚寒深撂狠話,崽子已經難以置信地抱住自己的小白爪。
不像之前那般雷聲大雨點小,崽仰起小腦瓜直直看向親爹,隨著一次次眨巴著大眼睛,晶瑩剔透的小珍珠吧嗒吧嗒往下掉,委屈至極的小模樣,看得楚寒深的心一下就揪了起來。
他本就是個心軟且善良的人,即便上輩子遭了非人虐待,這輩子回來還是忍不住在力所能及的時候發一下善心。
“我沒打痛你。”楚寒深只是拍開崽子搗亂的小爪子,當然不會用什么力氣,只是輕輕一拍而已
崽子聞言眼淚掉得更兇了,一邊像個壞掉的水龍頭似的瀑布流淚,一邊伸出被崽自己攥紅的小白爪拿給爹看,雖然“嗚嗚啊啊”說不出個什么,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小手就是被他打紅的。
楚寒深上輩子被人大卸八塊都沒感到這么冤過,微不可察地深吸一口氣“這是你自己攥的,你看,手腕上還有你自己的小手印對不對”
崽低頭一看好像真是這么回事,神色微頓了頓,心里不委屈了但鍋還是要扣的,眼珠子嘰里咕嚕一轉,一下便從默默垂淚轉為暴風哭泣“嗚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用行動表明態度就是壞爹打嘟打崽不承認壞中壞
楚寒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