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喝酒沒什么,但工作時間還酗酒,就會給人一種極不專業的感覺。
在滕川凜看來,如果真的重視這項工作,別的不說,基本的工作態度總該擺出來吧
他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人來給自己做指導的,哪怕三船的指導水平再怎么高,但在職業素養方面,三船就完全不合格。
周圍陷入了一片沉默,三船入道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黑發少年,惡狠狠地哼了一聲,口中呼出了一口帶著酒味的濁氣。
在他執教的這些年來,似乎從未有人敢當著三船入道的面,這樣指責他。
滕川凜的狂妄大膽,讓三船入道感到很是新鮮。
三船入道并不反感底下的選手挑釁他作為教練的權威,畢竟,在他看來,有個性的選手才能走得更遠。
但至少此刻,他不會允許滕川凜挑戰他的權威,因為這不利于他接下來的執教工作。
于是,三船入道惡狠狠地對滕川凜道“少廢話,這里就是敗者的地獄作為敗者來到這里的你,也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罷了既然是喪家之犬,就要擺出喪家之犬該有的姿態來”
由于山上信號不好,滕川凜將一軍全員打敗的消息,三船入道還沒有收到。否則,他就不會對一軍的到來如此驚訝了。
此時,三船入道理所當然地認為,滕川凜是在被一軍打敗后,才會來到這里的。
滕川凜聽三船入道左一個“喪家之犬”,右一個“喪家之犬”,不由挑了挑眉。
“我想,你大概弄錯了什么。我可不是你說的什么喪家之犬。”
他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一軍眾“這些家伙,全部都被我打敗了。聽說失敗的人要來參加后山訓練,我才跟著他們一起過來看看的。沒想到,你們所謂的后山訓練,就是陪一個老酒鬼玩過家家,還真是讓人失望啊。”
三船入道在聽了滕川凜的話之后,瞳孔一縮,忍不住想要揪著滕川凜的衣領,向他詢問更多的細節。
滕川凜趕忙后腿了一步,不讓三船入道的手碰到自己的衣服。
“喂,別說不過我,就開始動手動腳啊我可不希望我的運動服上也沾上你的酒味”
這時,被三船入道差遣去打水的高中生們回來了。
他們就是滕川和毛利在剛剛進入營地之時,看到的那一批人。
滕川和毛利甚至還跟這些人短暫地進行了交手,自然不會對他們毫無印象。
看樣子,那些人名義上是被淘汰出集訓營了,實際上是被送來這座后山了嘛。
那批高中生們距離一軍層次差的太遠,并沒有跟一軍的人打過交道,但他們卻記得滕川凜的這張臉。
“又是你,小鬼怎么,繼你那個紅發同伴之后,你也被送過來了嗎”
這些高中生們一群人跟滕川和毛利兩名國中生對打,偏偏還敗在了滕川和毛利的手下,可謂是丟盡了臉面。
現在,他們看到滕川,新仇舊恨一齊涌上了心頭,忍不住開始對滕川進行大肆批判和嘲諷。
“居然還敢質疑教練的話,誰給你的膽子在這里,三船教練的話,就是一切”
滕川凜對高中生們的挑釁視若無睹,此時,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毛利身上。
既然毛利也被送來了后山,那么,為什么他只看到了這群高中生,而沒有看到毛利的身影
“毛利在哪里”
“毛利你是說那個紅發小子嗎他大概還在打水回來的路上吧。”
一名高中生用譏諷的語氣說道“畢竟,他剛剛自己犯蠢摔了一跤,把水桶里的水都弄灑了啊。”
對于這些高中生們的說辭,滕川凜是一個字也不信。
事情多半是毛利在跟這群高中生一起去打水的時候,這些高中生們合起伙來給毛利使絆子,弄灑了他的水,逼得他重新回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