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切原醒來的時候,發現他正趴在某個人的背上。
天色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暗了下來,夜空中綴著許多星子,明明昧昧。
切原掙扎著想要從不知道是誰的人的背上下來,卻得到了一句嚴厲的呵斥。
“不要隨便亂動”
糟糕,是那個風紀委員
也許是對方在教訓他的時候,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也許是之前的網球賽中,真田給切原帶來了太大的壓迫力。
總之,在真田說完這句話之后,切原立馬手腳擺正,真的不敢再隨便亂動了。
但切原畢竟不是什么老實的孩子,在無聊的時候,他尤其容易搞事情。
現在四下無人,真田又背對著切原,切原心里惡魔的小角角不由開始冒出了頭。
他盯著真田的帽子看了一會兒,咽了一口口水,試探性地朝著真田的帽子伸出了手。
好想看一看,這位嚴肅的前輩突然被人摘掉帽子,會有什么反應啊。
然而,就在切原的手即將碰到真田的帽子時,真田又嚴厲地呵斥了一聲。
“別隨便亂跑”
幾名從他們面前經過的,在馬路上推搡的小學生立馬像是挨了教導主任的訓斥一樣,老老實實,不敢再嬉鬧了。
切原也做賊心虛地收回了手,沉浸在“他會不會發現了我的意圖”的恐懼中,不敢再輕舉妄動。
當真田把切原送到家門口的時候,切原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前輩,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的”
真田只是淡淡地掃了切原一眼,沒有回答。
這眼神,在切原看來,相當的高深莫測,切原立刻不敢再問了。
“明天記得準時來網球部報到。要是敢遲到的話哼”
“我一定會準時到的”
在條件反射地說完這番話之后,切原才意識到不對。
他明明還沒有向網球部的負責人遞交入部申請,還不算是網球部的一份子,為什么這名黑臉前輩理所當然地要求他去網球部報到
當切原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真田已經走遠了。
媽媽在門口絮絮叨叨數落著自家不讓人省心的兒子,還夸真田這個前輩熱心。
切原一聽到這些話,頓時變得更加煩躁了。
只見他把自己的一頭海帶頭給抓亂,粗聲粗氣地說道“啰嗦我知道啦”
第二天,晨練的時候,柳一邊整理著資料,一邊和站在球場邊觀看新生訓練的幸村、真田以及不二談論著今年入部的新生。
“因為網球部去年獲得了全國兩連霸,今年申請加入網球部的新生,數量比去年還要多足足有七十個人呢。不過,這些人中,學過網球的,不到一半。”
“學沒學過網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不能堅持下去。”
幸村開口道“仁王
也是在去年加入網球部之后,才開始學習網球的,今年不也成為我們立海大的正選之一了嗎能夠堅持下去的人,才值得我們關注。如果只是沖著冠軍隊的名頭來的,那么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因為枯燥乏味的訓練而選擇退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