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是毛利的私生子”這種說法,滕川凜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笑了笑,開口道“這話,你下次留著好好問一問毛利吧。”
他的話,讓立海大三年級正選面色一緊。
雖然曾經與那名前輩相處過,但他們跟那名前輩之間的關系,可算不上好啊。
滕川凜將眾人臉上細微的變化默默記在了心中,開口解答切原提出的第一個問題。
“周助和裕太兄弟來了我們立海大,小金和龍馬雖然還是小學生,但也是我們立海大的預備隊員。小金有些偏科,私下里還跟切原請教怎么才能考上立海大附中呢。”
切原想起自己那慘不忍睹的成績,頓時臉色一紅。
不過很快,他又自我開解了起來。說不定另一個他,是個學霸呢
立海大的其他人,聽滕川凜說著兩個世界的不同之處,心情都有些復雜。
不過,不管怎么樣,眼前的前輩對于他們來說,應該是可以信任的“自己人”吧
其實,他們究竟該不該稱呼滕川一聲“前輩”,還不好說呢。
滕川是另一個世界幸村他們的前輩不假,但根據他的說法,他現在是一名三年級生。而真田他們,也是國三生。按道理說,他們現在應該是平輩才對。
滕川凜似乎看出了他們心中的糾結之處,哈哈大笑道“我一天是你們的前輩,就永遠是你們的前輩,要懂得尊重前輩啊。”
他這么說著,把真田的帽子摘了下來,揉亂了他的頭發。
真田皺了皺眉,但這一次,他沒有拒絕滕川凜。
“所以現在,你們是徹底相信我說的話了,對吧”
滕川凜漸漸收起了笑容。
他吊兒郎當痞里痞氣的樣子,讓人覺得很容易親近。
一旦他不笑了,身上的氣勢盡數散發出來,便讓立海大眾人有些犯憷。
“所以,現在有人可以告訴我,小精市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嗎”
“你們去醫院探望小精市,怎么會把他弄得哇哇大哭”
滕川凜不知道幸村究竟有沒有哭,但在他看來,幸村在醫院里發出的那道痛苦的哀嚎聲,與
嚎啕大哭沒什么差別。
像極了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沒有辦法宣泄自己的痛苦,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把自己的情緒告訴周圍的人。
“你們合起伙來欺負小精市啦”
最后一句話,滕川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
但他周圍的人,卻一個也笑不出來。
“怎么,有什么難以啟齒的嗎還是說,你們立海大內部的事,不方便告訴我這個外人”
滕川凜的語氣變得很冷,話語中也帶了幾分諷刺之意。
柳蓮二剛想站起來向眼前這位名義上的前輩請罪,就被真田弦一郎摁住了手。
真田閉了閉眼,開口道“是我們的錯,我們在關東決賽上輸給了青學。”
“精市他在手術成功之后,知道了這個消息他”
真田張了張嘴,聲音卻越來越滯澀。仿佛有什么東西堵著他的喉嚨口,讓他說不出話來。
“總之,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辜負了精市的信任,違背了對他的承諾。”
說完這番話后,真田站起來,以認錯的姿態站在了滕川凜的面前。
明明滕川凜不算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前輩,但當他把這話說出口的時候,他還是覺得愧對滕川凜。
也許是因為,滕川凜用一些小手段迅速拉近了與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許是滕川凜的表現,的確與一名關心他們的前輩無異。
總之,真田現在的確是在用對待前輩的態度來對待滕川凜。
幸村不在,他這個副部長,該為比賽的失利擔負起最大的責任來。所以,在柳蓮二想要開口告知滕川凜這一消息的時候,真田阻止了他。
無論是挨罵也好,挨罰也好,都該由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