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的時間其實并不長,但對于立海大眾人來說,仿佛過了很久。
在手術進行的過程中,立海大眾人為了緩解心理壓力,開始主動安慰起一旁的滕川來。
雖然他們不明白幸村為什么要特意交代那么一句,但他們相信,幸村不會無的放矢,且他對滕川的了解程度,遠超他們。
既然幸村那么交代了,也許,看似最為淡定的滕川,真的是他們中最需要安慰的那一個呢
滕川凜看著自家學弟明明自己都擔心的不得了,卻還絞盡腦汁來安慰自己,不由有些好笑。
但他也知道,這是幸村和學弟們的一番好意,所以,只是挨個兒彈了彈他們的額頭。
在彼此的對視間,他和學弟們都心知肚明。
其實,不是他需要安慰,而是他的學弟們需要這么一個途徑,來減輕自身的緊張感。
這時,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了。
立海大的少年們頓時屏住了呼吸。
直到滿臉疲憊的醫生從手術室中走出,告訴他們,手術很成功,他們這才松了口氣。
手術成功了,但接下來的復建,對于幸村來說,又是一項新的挑戰。
他本想獨自面對,滕川凜卻嬉皮笑臉地湊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趁著現在,稍微跟前輩撒撒嬌也沒有關系哦。畢竟,等以后小精市成了部長,可就沒有跟人撒嬌的機會啦。”
“我不需要跟人撒嬌。前輩現在就把部長之位交給我,也沒有任何問題”幸村道。
幸村其實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原本按照滕川的計劃,他早兩個月就該去打職賽了。現在卻為了幸村的病,一直拖到了年底。
“那可不行,不看著你好起來,我怎么放心把部長之位交到你手上”
滕川凜拍了拍幸村的肩膀“安心復建吧,小精市。”
他看過另一個精市復建的過程,甚至自己也曾親身體會過。
他知道復建有多辛苦。至少,這最艱難的時刻,他想陪著自家小學弟一起度過。
小學弟的自尊心極高,如果他不在,小學弟在立海大其他人面前肯定報喜不報憂。
哪怕心中有再多的苦楚,幸村都不會輕易告訴其他人。
“總感覺,要被前輩寵壞了吶。”幸村微笑著說道。
有些話,雖然滕川沒有明說,但心思細膩的幸村又怎么會體會不到
“面對小精市,總覺得再怎么寵你,都不夠呢。”滕川摸了摸幸村的頭。
“所以,在前輩眼里,現在的我和剛入學時的我,沒有什么差別,對嗎前輩一直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子來對待。”
“那倒沒有。小精市早就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這我是知道的。不過,你在真田他們展現出穩重的一面,不就夠了嗎在前輩面前,可以一直做個撒嬌的小孩哦。”
“總感覺,自從那一次之后,前輩
對我似乎更加關照了。”幸村喃喃道。
他說的“那一次”,指的自然是滕川在離開他的病房后,還在醫院中徘徊了一個小時的那一次。
在那之前,滕川就已經對幸村很關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