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開個玩笑,她就是想想而已。
晴美闔上眼,蛻變成小孩子的身體以后,這副身體對咒力的控制能力也不如之前,所以她只能盡量運用超直感,在空氣中一點點的辨認著咒靈所在的方位,沿著絲絲縷縷的咒力痕跡往前走去。
“等等。”松田陣平忽然出聲叫住了晴美,他的眉頭鎖死“晴美,你有沒有聽到這邊有什么聲音”
“聲音”晴美歪了歪頭“沒有哦,我沒有聽到聲音。”
然而松田陣平的面色卻更嚴峻了,讓晴美甚至都有些擔心起來“松田,你是聽見了什么嗎”
后者沉默了一會兒,斟酌著言辭朝她講述了一個故事。
關于他父親的故事。
“我的老爹他曾經是個很厲害的職業拳擊手啊,我也一直以他為傲”他嘖了一聲“結果有一天,在我年少的時候,他被牽扯進了一次人命案件中,被直接當成殺人兇手誤捕了。”
晴美驚訝“沒有任何的實質證據,就這樣誤捕”
“是啊,雖然最后真正的兇手落網了,但是老爹他卻因為那件事情打擊了他的職業生涯,還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一蹶不振了。”
松田陣平苦笑一聲“而我,是在老爹他被警察帶走的那一天起,就被身邊的所有人喊成是殺人犯的兒子,哪怕他后面脫罪了,也是這樣。”
所以他才會懷著一腔戾氣進入警校,在成績斐然的同時,又懷著一番不愿與某些不配做警察的家伙們同流合污的傲氣,而這一切全都源自于有關父親的曾經。
“我的意思是,剛剛那一瞬間,我聽到了這個舊校舍里,有人在喊我,殺人犯的兒子。”
不止如此,他甚至清晰的聽見了自己父親的聲音。
“喂陣平,你在干什么,酒快點把酒給我拿過來”
“可惡,那些混賬,別瞧不起人,我可是要做職業拳擊手的”
酗酒的父親在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同時,還時常會搖晃著酒瓶對他大呼小叫,或者癱在桌上睡成一攤爛泥。
他本應該不去回憶起過去的那些不堪回憶,但是在進入這座舊校舍之后,那些聲音卻和鬼魅一般由遠及近的靠近他的耳畔,一聲又一聲
。
他的內心也因此騰的燃起了惱怒的情緒,直到食指被一只小手輕輕的握了握,那股沒由來的怒火才逐漸平息了下來。
女孩摘下了小黃鴨的兜帽,正仰著頭看著他。
“可是對于我而言,松田就是松田。”
“不管曾經發生過什么,不管別人會因為你的父親怎么看待你,那都證明他們是沒品的東西。”
她用另一只空出來的小手用力拍了拍胸口,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松田對于我而言,是與眾不同的存在。”
松田陣平微愣,眉眼動容“啊,原來如此,是這樣的嗎”
“對啊,你是我可以互相托付后背作戰的好兄弟啊”
小小的女孩子仰著臉蛋,滿臉認真的用娃娃音說道,這比她正常形態下說這句話更富有沖擊力了。
松田陣平“”
扶額。
“好吧,好吧,晴美,我可以托付后背的好兄弟。”松田陣平無奈的環顧四周,這會兒心情一放松,忽然發現那些擾亂心境的聲音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