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暴揍他的女人,和他敬仰的堂兄離自己越來越遠,他被他們遺忘在了原地,直到家族的人趕來,匆匆的接走了狼狽不堪的他要知道,哪怕是一級咒靈的相關任務都沒有這樣重創他過。
起初,禪院直哉是萌生過報復心的。
但是整個咒術界都被翻的倒了過來,也沒有見到那個丫頭的人影,她似乎并不屬于里世界的范疇。
直到恥辱的往事過去了幾年,在后來的某天,他在一次同齡咒術師的交流會上,看到了坐在五條家六眼神子,以及現役唯一一個咒靈操術者身側的少女。
她強大,恣意,張揚,她的眼神從來沒有駐足在他的身上哪怕一分一秒,在他借著機會沖到她面前怒氣沖沖的質問時,她疑惑的歪了歪頭,甩出來了一句“你誰啊”
她甚至從來就沒有將他放在眼里過。
他氣的渾身發抖,旁邊的五條悟聞言發出了一陣開水壺似的爆笑。
“禪院直哉,你給我記好了,本大爺叫禪院直哉。”
“哦。”她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擺了擺手,用兩位人渣同期的同款語氣,無所謂的回答道“不好意思啦,我不擅長記住很弱的人。”
旁邊的夏油杰憋的肩膀一抖一抖。
他們當然看出來了晴美是故意的,故意將這位禪院家的少爺氣到心肌梗塞。
禪院直哉與跡部晴美的第二次會面,以他滿腔憤怒卻無從發泄而落幕。
再后來,代號“玫瑰女皇”的年輕特級咒術師的名號,與六眼神子以及咒靈操術者齊名響徹咒術界,那一年也成為了咒術界的新鮮血
液最繁盛的一年,有腦子的詛咒師也不敢對咒術師的地界輕舉妄動。
那個女人確實做到了。
只不過,再后來
咒術界傳出了咒靈操術者叛逃的訊息。
“玫瑰女皇”也在畢業之后就從國內銷聲匿跡,轉頭去了國外,祓除了一系列不可能的詛咒。
禪院直哉拼命的提升著自己的實力,他只盼著有朝一日自己能讓她為輕視過自己而后悔。
但是他沒有等到她光榮回國的那天,只等到了她退隱的消息。
開什么玩笑,他現在已經變成特一級咒術師了那個女人口口聲聲說著不能記住弱者,他還沒來得及讓她收回那句狂妄的話,她憑什么就此退隱
在一番打聽之后,禪院直哉聽到了私底下流傳的,一個相對而言比較合理的解釋。
跡部晴美她已經逐步失去了曾經的力量,已經不足以作為特級咒術師而在咒術界留下,所以她才會在力量延續的最后的那些時間發了瘋似的祓除詛咒,之后再功成身退。
喔這樣啊。
那個曾經驕傲無比的女人,居然已經變成了咒力流失的可憐蟲啊。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禪院直哉他的步伐就沒有像今日這般輕快過,他走進了這座寒酸的警校,不過內部環境倒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不入流,反而是透露著一股豪氣的裝修跡部家捐的。
“呵,土。”禪院直哉眉頭一挑,如是尖銳的評價道。
他繼續邁步,恥高氣昂的朝著學校內部走他已經事先通過人脈網打聽出了跡部晴美那個女人現在龜縮在哪個庶民班級了。
結果那個班級外面圍著一群悄摸摸的年輕男人,這群非術師,他看著就厭煩。
“喂,你們”禪院直哉提高音調,剛準備說幾句尖銳的話語,他旁邊一個男生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