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樣的秘密傳出去是不太好,只是正如衛南漪所說的,她一旦受傷,那些妖魂會比衛南漪更為渴望她的鮮血,現在還有鏡衾殘余的力量壓制,出去以后就難說了。
而且萬一給衛南漪喂血的時候,衛南漪沒有先變成人,而是先被江緒看見了,那她才是有口說不清,她雖有了修為,但脖頸還是隨時能夠被江緒捏斷。
江緒可比妖魂嚇人的多。
沈素壓迫著手指,讓手指的血越涌越多,然后塞進了兔子唇里“那就更得趁妖魂沒有出現,多喝點了。”
沈素摸到了溫熱的玉老虎,也觸碰到了兔子舌尖,粉嫩細小的舌尖蹭過指腹,酥酥麻麻的觸感蔓延全身,一陣燥熱侵襲到了心口處,好似下一刻就能穿過皮肉,用熱意侵襲那喝著她血的小兔子。
太癢,也太熱了。
沈素連忙抽回了手,只是這次是小兔子摁住了她的手,她眼眸通紅,似能滴出血來,前足一只握著沈素的衣襟,一手摁著沈素的手腕,兔子腦袋微微歪著,一次次探出那粉嫩的舌尖舔舐沈素的指腹。
沈素想要掙脫開,并不困難,只是小兔子手掌摁在她手腕,那冰涼的觸感一瞬間就侵襲了全身,她打了個顫,那手腕上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
看著明顯有點失控的衛南漪,沈素恍然大悟。
怪不得衛南漪遲遲不肯喝她的血,原來不僅是妖物會貪圖鏡衾血脈,活人也無法避免被鏡衾血脈引誘,衛南漪害怕她對沈素的鮮血產生不可控的貪欲。
沈素視線低著些,兔子舌頭是淡淡的櫻粉色,溫軟含著熱氣,濕漉漉的舌尖落在指腹打圈,想要舔舐出更多的血珠子。
指腹被濕潤侵占,激起滾燙的熱意。
甬道里本就是蔓延的熱息,這會兒沈素呼出的氣息都發燙。
細小粉嫩的兔子舌頭看起來好軟。
沈素吐了口濁氣“夫人,玉髓不是吸收靈氣的嗎為什么能庇護我們”
沈素的聲音終于是喚醒了衛南漪的理智,她松開了沈素手指,前爪重新拽回了沈素的衣襟,似是因為那片刻的貪圖產生了羞愧,她將兔子腦袋縮回了一點,發出的聲音也是悶悶的“玉髓不是在保護我們,而是在保護沈姑娘。我也是猜的,歸雁姑娘對自己的東西占有欲很高,這玉髓既然是她留給后人的,那她肯定會在玉髓上動手腳的,這玉髓認姑娘的血脈。”
她頓了頓又說“其實玉髓就算給了那只螳螂妖,他也是用不成的,這塊玉髓現在只有沈姑娘能用,玉髓是至寶,至寶認了主人,自然會護主。”
衛南漪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腦袋又一點點冒了出來“沈姑娘,你將那受傷的手伸過來。”
衛南漪不會還想喝她的血吧
沈素一邊暗暗腹誹鏡衾血脈還真是足夠有誘惑力,一邊將手指伸了過去,不過衛南漪并沒有再咬她,而是將玉老虎吐了出來,玉老虎落進沈素手心后冒出了瑩白的光芒,光芒裹住沈素的傷口,在光芒黯淡下去后,那傷口也愈合了。
她先祖是個會恩澤后代的,雖然鏡衾在后人血脈上加了禁制,但她確實是留下了些好東西,雖然這玉髓原本的主人是臨仙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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