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是它的天賦能力
那林青槐的幫手從一開始就應該不是刑玉他們,而是這只黑狐妖傀,不僅實力強悍,就連天賦能力都極其有用。
那兩個肉球在她們四周打轉,其中一個肉球不太滿意地張口“老松,你是不是聽錯了,這里哪有人”
另外一個肉球猛地顫動幾下,翅膀瘋狂顫動過后,身體竟是慢慢演變成了高大威猛的男人,在這寒意侵襲的地方,他只穿了件長褲,裸露在外的上半邊身體,右臂骨頭是碎開的,一身皮肉軟噠噠地掛在身上,滿是猙獰可怖的傷疤,他后背還插著一塊竹片,看著已經跟血肉長到了一起。
他臉上也有不少疤痕,原本的樣貌早已看不清了。
他冷哼一聲“你是妖,你難道聞不出來,這里分明有血的味道。”
聽到有血的味道,林青槐狠狠地剜了眼沈素和衛南漪,沈素聳了聳肩,淡淡道“我們身上的傷都是拜你所賜,真要被發現了,也是你自食其果。”
林青槐冷著臉不搭腔,衛南漪倒是看著那男人走了神。
她看得太出神了,沈素委委屈屈地在衛南漪肩頭戳了戳,衛南漪這才回過神看她,她朝著那男人指了指道“小素,我好像見過他的畫像。”
衛南漪一千八百多年見過的畫像可太多了,她既然能在這個人幾乎面目全非的情況下還說見過,那絕不可能只是偶爾撇過幾眼的道理。
“我不見聞到了血的味道,我還聞到了要命的香味,那味道嘶,比我們雁碧山的鏡湖水還要香上幾分。”那跟男人搭話的肉球,抖了抖身上的血肉,隨著一塊塊肉團子脫落,一只體型健碩的黑熊就出現在了男人身邊,只是這黑熊胸口有個大口子,左腿還被不知什么砍了下去,只剩一只獨腳,他邁開腿蹦了兩下,咽了咽口水“想到這鏡湖很水,還真是令人懷念啊”
倒是被他聞出來了。
沈素心一沉,余光偷偷打量著林青槐的反應,眼看著林青槐沒有將那有關鏡湖水的話聽進去心,這才稍稍放心了一點。
她早知道她是要防備著妖的,只是沒有想到居然能有妖一下就聞出來她的來路,這黑熊在進禁地以前,應當是雁碧山上的妖王級別的妖,這才能夠對鏡湖水的味道那么熟悉。
這么一看,沈素還真是危險極了。
黑熊不知被困在禁地
多少年,居然還記得鏡湖水的味道,可想而知其他妖物能夠多想要得到她的鮮血。
黑熊貪婪的眼神落在了男人眼里,男人譏諷地勾了勾唇,深深地朝著甬道深處望了眼“這條道見活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經過男人的提點,黑熊立刻想起來了一個人來,他熊嘴差點繃不住裂開,低罵一聲“瞎了眼的老天爺,分明出去的路就在眼前,咱們卻還得被困在這里面,怎地這禁地說是苦寒絕地,倒是只任她江蕊平一人來去自如了”
提到江蕊平,男人臉色跟著陰沉了幾分,陰鷙眼眸里滿是仇恨“也不曉得外面的天光過了多少年了,江蕊平那個小畜生死沒死”
聽起來,他們都認識江蕊平。
“她死”黑熊抖了抖毛,哭喪著一張臉“咱們死了,她也不會死,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跟她算算將我打回熊身,永生永世無法再凝聚人形的賬。”
黑熊說著想算賬的話,身上卻瞧不見什么仇恨,倒是能看出那些許膽怯。
他們不見認識江蕊平,還很害怕江蕊平。
男人比黑熊多些氣勢,他用力一拍手心,那張臉都扭曲了幾分“九殺斷靈根還是天生十二靈根,也就巫良羽那個蠢貨敢放任她活著,還算計到他祖宗身上來,這種禍害成長起來只有害人的份。”
黑熊比男人豁達幾分。
他拍著唯一的腿,哈哈大笑“你這說的可不對,人家當年可是為了殺姒樺那個禍害進的禁地,我那日可聽得清清楚楚,人是為了師姐報仇來的”
“師姐”男人恥笑一聲,像是在嘲弄這樣平常的一個稱呼“你真以為一個九殺斷靈根能為了個同門師姐做到這份上”
黑熊沒有理會男人難看的臉色,依舊咧嘴笑著“當然不會是普通師姐,你當日不是說過,她是江蕊平那把惡劍的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