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是假的,可也不妨礙她高興。
她們兩人一個臉比一個紅,望著對方的眼神纏綿又不掩歡喜。
姒樺信是信了,就是這心里不是滋味。
“呵,你們倒是情深似海”
她心中有火,無處可發。
心中想起沈吟雪,這火憋得厲害,她自己口口聲聲說著不喜女子,這掉過頭就給她徒兒找了個年輕姑娘,她還真是好狠的心腸
松逾這個人也是自找罪受,他愛顏面,可姒樺心情越差,他越愛刺激姒樺,非要在姒樺面前刷刷那微弱的存在感,手腳也并不老實。
他趁機搭上了姒樺的肩,看似安慰,那粗糲的指腹倒是在姒樺肩頭摩挲了一下“姒樺,你想找什么樣的找不到,何必念著個死人。”
姒樺眉一橫,巴掌立刻抬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打松逾了。
松逾捂著臉“你這些年關瘋了不成”
可不就是瘋了,她從前就不是什么好人,被江蕊平折磨近兩千年早就瘋得厲害,仇恨和愛意糾纏,涌進心口的是濃烈的不甘,她可以得不到沈吟雪,但江蕊平也不能得到沈吟雪
巴掌遲遲沒有落下,沒等松逾躲,姒樺就自己
收了回來。
落下手掌在瞬間抬起拽住了松逾胸口的衣襟,她赤紅著一雙眼,忽將更要緊的事想了起來“松逾,我問你,你剛剛那句江蕊平不是完璧是什么意思”
“你態度好些。”松逾輕飄飄地撥開了姒樺的手,故作高深“你需得明白,有些事不是你問,我就得回答的。”
姒樺皺皺眉,被撥開的手掌反手就落在了松逾臉上,打出一道紅印這才淡淡道“你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告訴我真相。”
沈素聽著那響徹云霄的巴掌聲都覺臉疼的地步,松逾剛剛平穩下去的情緒,在瞬間又被姒樺點燃,他猛地推了一把姒樺,兇惡至極地道“既然你非要問,那我就告訴你,也好徹底絕了你的念想”
松逾這個人。
好好問話,他是半句話都不好好說,但你要刺激瘋了他,他是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他此刻就是被姒樺陰晴不定的性子折磨瘋了,他是一字一句喊出來的“你真當沈吟雪不喜江蕊平,她們兩從進臨仙山就是宿在一間屋子的,屋里擺的是兩張床,可江蕊平的床就沒睡過人”
松逾說得有板有眼,不像有假,可這種事
饒是衛南漪都高低得問上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那感覺松逾跟趴在人屋頂瞧過了似的,衛南漪也不是好奇,她是覺得松逾冒犯到了她師父。
“小輩閉嘴”松逾怒呵一聲,暴戾的氣息從身上迸發而出,明目張膽地壓向了衛南漪。
這黑狐背上,唯有姒樺能讓他忌憚兩分,衛南漪和沈素可是不值一提的,她們沒什么資格來問他話。
偏生姒樺是個腦子有病的。
她擋在了衛南漪跟前,在瞬間震碎了松逾的威壓,她順著衛南漪逼問了一句“松逾,你怎么知道”
松逾面露窘迫,就連聲音都弱了幾分“我就是知道,而且只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