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不是什么爭斗的好時機,黑狐還在馱著她們快速前進,就算要爭,也該等擺脫了那些東西再爭。
沈素眼看著她們還沒有打起來,又怎可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按著黑狐如今的速度,她們應該離江蕊平的陣法也不遠了。
沈素抱著衛南漪,忽然說“松逾長老,我知道你從何處知道的江長老秘密了。”
莫說是姒樺看了過來,就連懷里的衛南漪都抬頭看向了她,事關她師父,她比誰都上心。
松逾也看了過來,他面目猙獰地咬著牙“我倒是想聽聽,你準備怎么污蔑我”
沈素胸有成竹地道“必定是你暗殺沈宗主那日,江長老就在沈宗主床上吧。”
松逾原本還猙獰可怖的五官,在瞬間被震驚取代,他幾乎在瞬間啞了嗓“你怎么會知道”
沈素根本就不知道,胸膛劇烈的起伏露著她的不安,可她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她沒有回答松逾,只是順勢而說“松逾長老或許該擔心擔心自己了,你看到了不該看的,就算今日真出了禁地,江長老應當也不會放過你這一雙看到過不該看的眼睛,說不定松逾長老能有幸會再被逼進禁地一次”
“我怕什么,江蕊平都快死了你只要記得,只有我能幫你壓制妖丹就好”
林青槐還真是多嘴。
沈素算是看透了松逾的真實面目,他既然知道江蕊平快死了,這還口口聲聲說著要報仇,那豈不是從一開始打定的主意就是要趁人之危,帶著姒樺跑去補刀。
他們才是真正的卑鄙
他既然不怕江蕊平了,那不知道怕不怕姒樺。
姒樺在她們爭吵的時候就悄然收回了鎖鏈,將復刻給黑狐的力量也全數收了回來,她手中出現了一根白色脊骨抵在了松逾的后腰,那聲音像是從冰層里破出來的調子,特有的寒意能夠封住人渾身血液“松逾,你到底看到了多少,一并告訴我”
“我能看到什么”
松逾氣得兇相盡露,他沒想到沈素的膽子能大到這地步,在服食那么多妖丹的情況下,還敢跟他作對,甚至還猜出來當年的真相,還加以曲解講了出來。
他究竟能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沒有什么旖旎場面,更沒有所謂的春色。
臨仙山的內門弟子哪怕同住一院,也是一人一間屋的,他那日分明是打聽清楚了,江蕊平不在臨仙山,這才敢摸進她們院子里的,可沒想到江蕊平不僅在,還在她師姐床上。
姒樺她們都不明白,他胸有成竹在深夜摸進沈吟雪屋內見到屋里有兩張床時有多驚恐,在發現其中一張是空床的時候又是如何責怪自己小題大做的,更加無法懂得在他一劍刺向沈吟雪的時候忽然見到江蕊平那個羅剎鬼半邊臉出現在被褥下的時候有多驚慌失措,他就算想看,也得有那個膽量才行。
他的劍跟肩骨幾乎是同時碎的,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手臂就被江蕊平劃開了一道口子,她竟是從里面硬生生抽出一根
斷骨來,用他的斷骨抵著他的脖頸,紅著眼瞧他“你也要跟我搶姐姐。”
神經病,神經病
喜歡沈吟雪的女人都是神經病
松逾現在想起那一幕還是被驚出了身冷汗,就連腿肚子在發軟。
他自從突破出竅境就沒有被那樣威脅過生命,哪怕遇上分神境也總想著打不贏還能跑,而江蕊平那會兒剛剛修煉百來年,就算是十二靈根也沒有強過他的修為,只是他依舊被逼到了死路,甚至連還手都忘記了。
如果不是沈吟雪攔著,他可能都不會有機會逃入禁地。
江蕊平就不是個修士,而是個天生的人形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