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南漪又在湖邊坐了下來,她身上甚至一丁點血腥味都沒有沾上,還是股好聞的香味,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很認真地跟沈素說“小素,他是男虎,可以殺的。”
啊什么
衛南漪為什么要說男虎可以殺難道說雁碧山還有什么規矩是女老虎不能殺的
雁碧山的女老虎這樣金貴嗎可再金貴也不能金貴過這個虎族妖王吧,那可還是他們的族長,沈素都想象到宿溯找不到他兒子的失控模樣了。
當然庾景死了,肯定是好事。
庾景死亡的瞬間,就連這鏡湖水都陡然出現了異樣,那屬于鏡衾的最后一點執念也消散了。
衛南漪的足還沒伸到湖面,幾縷細水就鉆出來湖面。
心中分明還在奇怪衛南漪奇奇怪怪的話,可是身體卻比頭腦更渴望靠近衛南漪一些。
水流浮起抵上了衛南漪的足心,一縷縷細水纏上根根精巧的指頭,卷走了剛剛沾上了的一點點污泥。
水溫在一點點上升,也變得越來越靈活。
異樣的感覺攀升,衛南漪的臉陡然是紅了些,抓著妖丹的手無意識地松了松,她唇邊溢出緩慢的喘息,柔白玉足上多了一點粉色,腳心多了些癢意,那癢意從腳心鉆了進來,撩,撥著她每根神經。
“小素”
她輕輕喊了聲沈素,似是嬌,吟。
沈素卻是猛地驚醒了過來,她控制著細水縮了回來,往回縮的時候,不小心將衛南漪小腿一塊扯了下來,陷進湖水間的小腿被湖水包裹著,濡濕的觸感侵蝕了每一個毛孔,異樣攀上心頭,衛南漪迷茫眨巴著眼眸,水霧在瞬間侵入了眼眸。
衛南漪故作平淡,輕輕睨了眼沈素。
她臉很紅,氣息也不太平穩,眸中隨時能滲出淚來“小素,你怕什么”
沈素方方面面都是佩服衛南漪的。
她分明都快哭出來了,卻還在問她怕什么,還在無意蠱惑她。
衛南漪總不會分不清這里在何處的,就算她們現在是愛人了,她也不該跟她一樣分不清場合的,這里能來一個庾景,待會兒就能再來個宿溯。
不對勁,衛南漪很不對勁。
沈素在水中抬著眼,仰望著在一味放縱她的衛南漪“夫人,你又在怕什么”
沈素還是窺探到了衛南漪內心的怯意,她垂著視線,瞧著湖中的動靜,說話磕磕絆絆的,竟是跟狐柔一樣捋不清舌頭了“我,我我怕怕你反悔。”
衛南漪總覺得她自己不夠好,沈素又太好。
剛剛擁有就怕失去。
衛南漪興致央央地朝著湖面伸出手,探出的指尖還是沒有落在湖面上,她喃喃道“你可以選擇的還有許多,你只是見過的人太少了,你”
沈素在衛南漪逐漸有些說不下去的時候,及時阻攔了她更深的煩憂“夫人,你都不知道我想了你多久,求了你多久。”
沈素還沒來得及問衛南漪究竟是何時對她動心的,可衛南漪剛剛張開,她就明白了衛南漪心中憂慮。
湖中的水朝上涌起,印上了她遞過來的雪白指尖,繞著指尖打轉,虔誠又溫柔。
“夫人,我才舍不得反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