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雪生前就很護著她的劍。
當然弱輕也沒有岑茵那么好收拾,她現在就是一縷神識,靈力一碰說不定就消失了。
江蕊平剛剛恨不能親自將弱輕送走,現在卻不怎么想弱輕走了。
弱輕也跟江蕊平相識幾千年了,她當然知道江蕊平腦子里在想什么,說話越發肆無忌憚,她甚至能笑盈盈地問上江蕊平一句“那你說,她是不是瞧著比你心好。”
江蕊平打量了一番阿綾。
雖是同樣的血脈,可阿綾眼底確實是沒有多少對這世間的恨意,甚至她都不夠勇敢無畏,江蕊平一看過去,她幾乎下意識地在回避目光。
膽子都有些小。
江蕊平輕哼一聲“她不是我,她沒有經歷過我經歷過的一切,她命比我命好,又有什么好比的。”
經歷過什么呢
大概是親人的苛待,希望一點點被磨滅,好容易逃脫了牢籠卻在覺得一切都好方向發展的時候,又被關進了暗無天日的陣法,日日夜夜經受鮮血的洗禮,沒有陽光,也見不到沈吟雪,等待她的只有廝殺。
她不僅僅是九殺斷靈根,還是巫良羽鍛煉出來一把兵器,只會殺人的兵器。
阿綾又不是。
江蕊平聲音中難得的聽出兩分落寞,弱輕臉上的笑意收斂,她低吟一聲“江蕊平,我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想明白,你說究竟是只會殺人的兵器該死一些,還是鍛造兵器的人該死一點”
沈素她們當然都聽出來了,弱輕有所指。
她在說江蕊平和巫良羽,紛紛開始陷入沉思,衛南漪不太確定地道了句“應當是鍛造兵器的人該死些吧。”
她們都在思考,唯獨江蕊平自己揚起了一抹笑顏,明媚而又燦爛“我以前是會想這個問題的,不過現在不會了,反正只要我不想死,你們誰都殺不死我。”
“哦看來我們江蕊平,江長老現在不太想死了啊。”
弱輕眼中的戲謔,她們人人都瞧的一清二楚,江蕊平罕見地紅了臉,她胡亂咕噥著什么,離她最近的衛南漪和沈素都沒能聽清。
沈素朝著阿綾望了眼,因為阿綾跟著她們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模樣總是透著幾分怯懦的,沈素有些時候都會忽視阿綾的天賦有多好,自己養大的小孩,她還是心疼的。
“弱輕前輩,阿綾天賦也很高,阿綾會不會成為余暮寒新的靈根”
聽到沈素問這個,衛南漪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女兒剛剛逃出靈
根的命運,可不能徒弟再落進去了。
不會。弱輕連猶豫都沒有,十分篤定地否定了沈素的揣測,她似有所指,特地是瞧了眼江蕊平,這才悠悠道“試問哪個男子愿意紅顏當中有這樣一個殺人武器,他們控制不住的東西,自是不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