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好壞。
只是盛清凝終究是收斂了從前的性子。
衛南漪都偶爾會懷念起過去在臨仙山,沈吟雪還活著的日子,不知盛清凝是不是也會想起。
她有想過再見盛清凝,她和盛清凝還能不能像從前那樣,她甚至想過盛清凝會不會早已跟江諳站在了同一戰線,唯獨沒想過盛清凝會被命運捉弄到為了個男子去傷害她曾經最喜歡的師叔。
衛南漪抓著繡帕的手一點點縮緊,她喃喃道“清凝,這不該是你的命。”
盛清凝在睡夢中被驚擾,驚出來了陣陣冷汗,她緊縮的身子顫了顫,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到了耳邊“師叔師叔,我好疼,師父你帶清凝走好不好”
走沈吟雪早已身死,又能帶她走去哪
唯有死路。
衛南漪不確定盛清凝是否存了死志,這樣的話聽到耳邊只覺心驚,她緊張地喚了聲“清凝。”
盛清凝是聽不見的,可沈素是聽得見的。
她聽到了衛南漪聲音里的慌亂,知道她在為盛清凝而感到不安,她半跪了下去,輕輕撫上了衛南漪的肩頭“夫人,你別太難過了,弱輕前輩也說了,我們是有機會改變這一切的,如果盛宗主能夠愛上別人,說不定就能擺脫這樣的命運了,變心不算死亡,不會有新的靈根補上去的。”
沈素勸慰的話響起,無論是衛南漪,還是江蕊平,她們的臉色都更為難看了些。
江蕊平在極力忍耐過后,還是帶著滿腔怒火沖岑茵伸出了手,她輕輕一抓,岑茵就飛到了她手邊,她指尖穿透了岑茵的脖頸,避開了血管,挑破了她的皮肉,等著黑熊血浸染她素白手指,美眸間落了癲狂“為什么為什么要喜歡他”
岑茵喉嚨被江蕊平掐著,熊皮從血肉上被剝離的感覺讓她驚憶起過往的噩夢,她黝黑的面上出現了短暫的驚慌,只是很快就被壓了下去,她低呵一聲“江蕊平,你發什么瘋,愛上余暮寒的是你師侄,又不是我,你有氣也別沖著我撒”
江蕊平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她對岑茵的話充耳不聞,她的指甲猛地往后一劃拉,竟是硬生生將岑茵脖頸處的黑熊皮都剝離了下來,她抖了抖掌心血淋漓的熊皮,眸中涌現了赤紅色的火焰,她望著岑茵,看著她血肉模糊的脖頸,壓低了聲音“岑茵,我們的賬還沒算呢,姐姐不讓我殺你,弱輕不讓我殺你,你以為我就不敢動你了,我有千萬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拿你出氣又怎么了,我跟你難道還有什么情分可講。”
血腥的畫面讓阿綾不自然地別過頭,腳步也不太安穩地朝著沈素靠近。
她也殺過不少人,心中也有些惡意。
可她從未像江蕊平這樣手段惡劣過。
阿綾不自覺地握緊了脖頸,腳下挪動的更快了些。
沈素在她走過來,小心翼翼蹲在她邊上以后,輕輕撫摸過阿綾的面頰,小聲道“放心,江師叔不會剝阿綾皮的。”
小心思被看破,阿綾不太好意思地低下了腦袋。
沈素抬著視線,望著江蕊平和岑茵的方向,很是怪異地問了句衛南漪“夫人,江長老怎么了”
江蕊平是個不太能藏得住事的人,她從見到沈吟雪以后心情就很好,剛剛碰上入局的盛清凝后心情就差了一些,這一刻幾乎是差到了頂點。
因為沈素剛剛說的話
衛南漪是在仙船上鋪了厚厚的布料,讓盛清凝身體靠在布料上,腦袋靠在她懷里的。
她是個好師姐,而沈素是個不會計較分寸距離的人。
在聽到沈素問她以后,衛南漪神情變得痛苦不堪,她低吟一聲“小素,你知道嗎清凝是沒有情根的。”
“沒有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