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心思不能讓余暮寒看出來。
他沉下一張臉,故作痛心疾首“暮寒,江師叔始終是你我的長輩,你怎能殺她”
面對他的呵責,余暮寒臉色變了變,很快又重新鎮定了下來那個女人又算哪門子的長老,我的拜師儀式都被她一個人出盡風頭了,她還次次都護著江緒heihei再說了,也不是我動的手,就算真怪罪起來,那也是清凝宗主動的手,不尊長輩的是她,不是我。”
是啊。
動手的是盛清凝,跟他有什么關系,跟余暮寒又有什么關系。
江諳心中暗暗發笑,面上依舊故作悲痛,看著余暮寒難看的臉色,輕嘆一聲,這才無奈地哄了一句余暮寒“暮寒,這種話日后可不要再說了,江師叔是長輩,我們該尊敬她的。”
余暮寒冷哼了一聲,明顯沒有聽進去。
很好,他依舊痛恨著江蕊平。
盛清凝依舊會成為他手中的刀刃,這樣就很好,他不用動手,余暮寒也不用動手,江蕊平就會死。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盛清凝那個狗腿子居然為了個男人殺她最敬愛的師叔。
這無論是多尊貴的女人碰了感情也都是一樣的,只是江諳要是沒記錯的話,盛清凝是沒有情根的。
余暮寒若是連她都能搞定,那白余自然也不會在話下的,那他倒要看看白余矮上他一截后,還敢不敢在他面前問衛南漪。
江諳陰惻惻地想著。
不怪他仇視白余,只怪白余太不給他面子,今日里最不給他面子的便是白余和狐三白。
想到狐三白,江諳長了個心眼,他故作無心地問道“暮寒,你還招惹狐貍精了你這身上怎么一股狐騷味”
余暮寒皺著眉,朝著自己身上聞了聞“沒有味道啊。”
他對上江諳探究的目光,心飄到了別處,輕笑一聲道“師父,我是碰到個很漂亮的狐妖,不過她身上沒有狐騷味,就是有些傻乎乎的,你都不知道她每次見我都抱著我喊娘,我應當生得不太像女子才是的。”
他看著是喜歡那只小女狐的,提起來臉上都是笑盈盈的。
只是不曉得那個小師侄現在還能在他心中占據多少位置了,江諳也不是覺得白箬衣可悲,他只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好笑。
門內那些長老都說白箬衣做事有衛南漪的風范,必定是能夠坐穩臨仙山下任大師姐位置的,只是他忽然很期他這位白師侄知道她師父如今跟她愛慕同一個男子的場面。
她是會哭呢,還是會瘋呢
余暮寒還停留在跟小女狐的回憶中,他不吝嗇跟江諳分享他的艷遇。
“我原是還想跟她再多說會兒話的,不過她身邊跟著只兇巴巴的老虎,我每次剛跟她說幾句話,她就被老虎叼走了,要不是看她認識那只老虎,我必定是要將那只老虎皮毛扒下來做身新衣裳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