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南漪也沒有想到白余說話還是這樣,所思所想依舊比較與眾不同。
她輕咳一聲,面色漲紅。
聽到白余喊衛南漪,水濘好奇地湊了過來,衛南漪剛想從沈素懷中起身,水濘就一下湊近了她,離得實在是太近,衛南漪不敢再亂動,也只好是繼續坐在沈素懷中。
“你是衛南漪,活著的衛南漪”水濘眨巴著眼眸“我要告訴我阿爹,衛南漪還活著。”
沈素落在衛南漪身后的手,一把抓住了水濘的手腕,她力道不輕,水濘的手腕一下就被她抓紅了“你不能告訴你阿爹。”
水濘想要從沈素掌心掙脫。
只是她越用力掙脫,沈素就將她抓得越緊。
白余望著沈素死死抓著水濘的手,喃喃道“我明白了。”
沈素也不知道白余她明白了什么,只看見白余雙掌齊齊拍出,正中水濘后背,卻不是傷她,而是在瞬間給她種下了封禁術,還是雙重封禁術,以
后就算是白余自己都解不開的,給水濘種完,接著就是她自己。
她幾乎在瞬間就給她和水濘種好了雙重封禁術。
沈素在震驚之下松開了水濘,呆愣愣地望著白余。
衛南漪也只剩下發愣了。
她忽然想到了很多事,就比如以前她們在秘境歷練的時候,白余劍指高山非要說山下必有至寶,她不走山洞,不看山下,硬生生在秘境里砍了三日的山峰,將山峰磨平也沒有找到半件寶物的事。
白余所想所思,衛南漪至今也不能說全都明白。
她只知白余不是甘愿依附他人,泯滅自己的人。
白余從容不迫地收回了手“衛師姐搭救過我,我自是咳咳”
她現在口中已經不能提衛南漪的名姓了,不過一個字而已,大口大口的鮮血就從她口中溢了出來,就連筋脈都隱隱約約有碎裂的跡象。
白余愣了愣,她重新沖著衛南漪拱了拱手,又道“雁夫人救過我,我自是不會恩將仇報。”
現在被改姓的是衛南漪了。
白余看著還挺正常的,但也只是看起來。
正常的是她沒有跟艷宵她們一樣滿口余暮寒,不正常的是她這個人。
書里白余拿到的故事好像也是日久生情,初開始是覺得余暮寒天資不錯,而后是人品,再然后
嗯,沈素算是發現了,新靈根幾乎都是一開始就顯得非常深了,這些舊靈根除了竺仙兒本身就是一見鐘情,其余卻是都有屬于自己完整故事線的,理智是慢慢渙散的,沒有新靈根那樣大的沖擊。
不過白余也有點不正常,她腦回路轉得方向是沈素看不太明白的。
沈素僵硬地插進去話“白宗主,其實我姓沈。”
白余恍恍惚惚,她又改了口“沈夫人。”
她還在吐血,每說一句話都有血絲溢出,她終于是不再開口,坐在了沈素身側的椅子上,閉目調息。
只留下沈素和衛南漪相顧無言。
水濘感受著身上的咒印,看著在吐血的白余,狠狠地搓了搓被沈素掐紅的手腕,徹底是笑不出來了“你們正道人士果然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