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將他掌心掰開,余暮寒的手心里是那顆冰破珠,而冰破珠的四周已經覆蓋了層層寒霜,那股寒霜幾乎將余暮寒的手心肉都凍傷了,隨著她掰開余暮寒的手,手掌開合,少數冰霜被扯了下來,手掌竟是出現了開裂的情況。
“你既是說這是你的東西,我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靈寶會傷害自己的主人”
這當然不是冰破珠自己做下的,而是沈素傳音讓阿綾做下的。
余暮寒的臉色如愿以償變得難看極了,他癡呆呆地望著手心,完全想不通這珠子為何不聽他的話。
沈素也不跟他多言,冷哼一聲“阿綾,把你的東西拿回來。”
阿綾立刻伸手從余暮寒手中將冰破珠拿了回來,順手在余暮寒手心點了點,那冰霜就盡數化開了,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冰破珠在阿綾手中乖順極了,也只有阿綾有控冰的力量,就算她們當中有個盜賊,也該是余暮寒。
木蓮臺上眾人看余暮寒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余暮寒感受到那些帶著惡意的注視,他抓狂地撓了撓手心的傷口,原本干凈的手指占滿了他自己的血肉,他沉聲道“這不可能”
“余暮寒,你師父就是這樣教你的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搶人家的靈寶,搶不到還發瘋,實在是可笑至極。”
林青綺手中還舉著那把羽毛傘,她另外一只手中捏住了一朵青蓮,出聲嘲諷著余暮寒。
余暮寒不喜林青綺,尤其是不喜她那張跟林青槐一模一樣的臉擺出對他的漠視和厭惡,他怒呵一聲“你閉嘴。”
闕蒙有人護,林青綺也是少宗主,她自然也是有人護的,
不論在宗門內如何厭煩,可出門在外,少宗主就是一個宗門的身份象征,肯定不會允許別個宗門的人欺負了去。
盛漣門大長老的外孫盛迂風出現在了林青綺身側,他掃了眼余暮寒“該閉嘴的是你才對,江諳長老可是平日里少給你寶貝了,竟是在比試臺上搶起別人的靈寶來了,窮酸樣”
他罵的可比林青綺狠,還指名道姓點了江諳。
主蓮臺上的江諳差點繃不住儀態,他掃了眼眾人,淡淡道“還有一個時辰。”
聽聞還有一個時辰,終于是沒有人再看余暮寒,而是紛紛沖向了青蓮。
至于早早拿到青蓮的人,則是進入了最后守護青蓮的階段。
無論是沈素,還是阿綾都將青蓮拽得很緊,白箬衣她們手中也早就有了青蓮,白箬衣苦口婆心地勸著余暮寒“余師弟,林姑娘說得在理,那靈寶再好也是那姑娘的東西,你不該心存妄念才是的。”
“夠了”余暮寒有些煩躁,他情不自禁地沖著白箬衣吼了聲。
他重生歸來,自覺勝券在握,一旦發生偏差就很難以接受。
白箬衣眼中有不易察覺的失望。
水濘站在沈素邊上,無聊地撥弄著身上的鈴鐺。
落了他們師徒的面子,敗壞了他們的名聲,還讓余暮寒那些紅顏對他有些失望,一舉三得的好事,就是應當逃不開還沒進秘境就被他們師徒盯上的命運了,還惹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算太糟,也沒有太好。
最后一個時辰過得很快,托著阿綾的福,這一個時辰都沒有人來騷擾她們。
沈素安穩地拿著屬于她的青蓮站到了最后。
她們走下了木蓮臺,阿綾跟在她身后,捧著青蓮和光球有些魂不守舍,沈素扶了她一把“阿綾,你還在想復仇的事”
阿綾輕輕搖搖頭,很是奇怪地道“宗主大人,也是奇了怪了,冰破珠剛剛被他握在手中的時候,我居然沒辦法動用冰破珠的力量了,好在我能動用冰霜的力量,不然冰破珠還真要被他拿走了。”
所以剛剛傷余暮寒的力量是阿綾自己的,而不是珠子的。
那看來就算搶走了十二璃珠,也不能用十二璃珠的力量傷他。
“怎么會,大家可都看清了,是他在搶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