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都幫他。
沈素有一瞬的沮喪,可江蕊平倒是沒有跟狐晉金一樣發出反對的聲音,她只是說“沈素,其實你比余暮寒多一個優點,你有兩重妖身,哪怕鏡衾妖身現在不能用,與生俱來的愈合能力也還是在的,他就算是天選之子,你的愈合能力也起碼是他的二倍,不過你要是受傷,南漪會心疼的,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
江蕊平在勸告完她以后,立刻說“我先回去了,借命的陣法還需要完善,我會盡快讓清凝過來的,以免你出什么事,惹得南漪傷心。”
江蕊平走得很快,傳音再沒有響起來。
主蓮臺上多了一塊塊靈牌,靈牌轉動間選中了誰和誰的名字,就該誰和誰上比試臺。
比試臺還是那七座不同的蓮臺,面對對手的同時還有逃避蓮臺力量帶來的壓迫。
對于修士而言,最好的休息就是閉目調息,用修煉來減輕疲憊,所以離開這里的只有那些已經失敗淘汰的人,而即將進入比試的修士都還留在這,她們大多數都分陣營坐在地上,而最前面是趕過來替他們護法的長老。
四大宗的長老當中,沈素也就認識個臨仙山的馮銀越。
她此刻坐在臨仙山隊伍最前面,身側坐著個柔弱可人的小姑娘,想必就是她的徒兒楚遇晗了,另一側則是坐著白箬衣。
倒也不是所有大宗門的弟子都坐在一處,小部分弟子也會有自己的安排,就比如余暮寒此刻就還跟曾關坐在一處,兩人相談甚歡,就連曾瑜都成了插不上嘴的存在。
沈素還以為只要曾瑜不出事,曾關不接受余暮寒的恩惠,就不會和余暮寒成為朋友,沒想到就算沒了那樣的契機,他們兩也是同路之人,沈素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命運的安排,還是說他們本就是蛇鼠一窩,臭味相投。
妖修則是以族群而坐,最前面是趕來與她們護法的大長老,亦或者妖王。
妖王在主蓮臺的也就大長老在安撫族內人,大長老在主蓮臺的也就是妖王在安撫族內人了,她們的妖王和大長老一直都是這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存在。
沈素再次見到了蘅苒。
她昨夜跟她保證了不再跟余暮寒來往,今日倒真是連個眼神都沒有瞥向余暮寒,只是臉色蒼白虛弱的嚇人,白色睫毛輕輕垂落著,生命力都像是被抽空了部分。
說實話,她覺得蘅苒不該來的。
可站在高臺保護族人是鄔繡職責的話,這種時候出現在這里安撫鼓勵族人也是鄔繡的責任。
沈素昨日
里就看出了,蘅苒很愛鳥族,也很愛她的家人,那種愛意可以逼迫著她清醒幾分。
她也是因為蘅愈才答應沈素不再跟余暮寒來往的。
蘅苒如果一直是只守信的白孔雀,那她很難再成為余暮寒的犧牲品,族人的生命會牽引著她走到余暮寒的對立面才是。
既然皈蒼站在了主蓮臺,那下面的人自然成了竺仙兒。
皈蒼還是改變了些竺仙兒,讓原書中因為余暮寒葬送整個羊族的竺仙兒在大是大非的緊要關頭,還是選擇了羊族,沒有分不清場合的靠近余暮寒,只是她依舊會頻繁地望向余暮寒的方向,那眼中幾乎是明晃晃的愛慕。
虎族和熊族過來的人,沈素并不認識。
水族是舵撾,蟲族則是剛剛將艷霄放在了椅子上,獨自下來的樂羨。
艷霄坐在蓮臺上,應當是刻意安排過了,她坐的離衛南漪很近,此刻是衛南漪在照顧她。
樂羨沒有真要了她的命,只是她傷的很嚴重,此刻比蘅苒都虛弱,身上的傷口都止住血了,只是整個身軀還是血淋漓的。
她蜷縮在椅子上,別說是看上余暮寒一眼了,就是睜開眼都費勁。
沈素最為意外的還是狐族過來的竟然是狐柔和狐碧娘,狐晉金陪著江蕊平辦事,她們族內也還有狐四漣那樣的長老,萬萬不該輪到心智不全的狐柔,不過狐二白好像是有他自己的算盤,他讓狐碧娘帶著狐柔坐在很顯眼的位置,他自己則是偷偷觀察著盛漣門那些人的神情變幻。
一瞬間沈素就明白了狐二白在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