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明白了。
白余不是演的,她是眼里只有劍,眼睛都沒有往她臉上看。
沈素摸了摸水璃劍身,笑得有些無奈,她沒想到白余癡迷劍居然到了不顧身份從主蓮臺下來,問她要劍觀賞的地步。
她將水璃遞了過去,白余連忙接了過去。
剛剛沈素在木蓮臺的時候,白余還在控制土蓮臺,還真沒有留意到沈素何時拿出過水璃,這會兒看到了當然有些移不開眼了,她將水璃視若珍寶,小心翼翼地撫摸,像是在對待最親近的人,連聲贊嘆“好劍。”
怪不得她非要將余暮寒形容成劍,她對劍明顯比對人癡狂的多。
她是在主蓮臺上坐鎮的人,現在跑了下來,當然是不太合適的,宿溯和蓑利一塊下來尋她。
蓑利的目光在沈素手中青蓮上瞥了眼,這才轉向白余“白宗主,你在鬧什么”
白余戀戀不舍地將水璃還給了沈素,可她目光還是在水璃劍身流轉,不肯挪步,沈素見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只想著打發走白余,張口就給了白余保
證“等著比試結束以后,我再將劍借給白宗主細細觀摩。”
“一言為定”
白余生怕她反悔,彎下腰抓起她手腕,對著她手掌輕輕拍了一下。
拍完就走,這次不帶一點留戀了。
她還真是
沈素剛剛哄走了扎眼的白余,左側忽然多出來一人,正是剛剛就給她惹了禍的水濘。
水濘指了指沈素的劍,又指了指她的喉嚨。
沈素困惑地眨了眨眼,不太確定這小魔女是不是暗示她殺了她。
水濘眼看著沈素沒有看懂她的意思,立刻就急了,她上手就要搶沈素手中的劍,還沒搶到手,一雙柔白的手突然出現,朝著水濘額心猛地推了一下,水濘整個人就朝后一仰,差點是摔下去。
她揉了揉額心,看向了出手的人。
沈素也跟著她一塊望向了出現在她左側的人,居然是冒充著江緒,本該跟臨仙山那群人坐在一塊的弱輕。
她苦笑一聲“江姑娘,你們這是鐵了心不讓我好過啊。”
一個水濘,一個江緒,她們兩都是惡名在外的人。
這會兒都坐到了她邊上,沈素低調的夢算是徹底破滅了。
水濘惡狠狠地瞪著弱輕,那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中冒出來了,弱輕也不在意,她只是輕笑一聲,沖著沈素說“你沒弄明白這個小魔女的意思嗎她是說白余都看過你的劍了,她也要看。”
“是嗎”
沈素下意識地看了眼水濘,水濘還真點了點頭。
沈素和水濘都很是意外。
沈素意外水濘居然要學白余,水濘則是意外弱輕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只是看看劍而已,這并非是什么要緊的事,沈素將手中的劍遞給了水濘,水濘也沒有接了劍就跑,她在沈素身旁坐定,手掌肆意地摩挲著劍身,目光挑釁地沖著主蓮臺的方向揚了揚眉尾,那個方向是端坐著的白余。
白余坐回了臺上,可目光還是時不時會落在水璃身上,此刻見水濘肆意摩挲水璃,怒意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