諳長老心愛的徒弟,一邊是江諳長老討厭的妖物,江諳長老不會偷偷給那只可憐的半妖使絆子吧。”
他要是不說,根本不會有人去懷疑江諳的人品。
可狐二白說了以后,江諳待會兒一個偏差都有可能被人挑出毛病來。
沈素不得不承認,老狐貍就是老狐貍,在算計人這方面,狐二白自有一番心得。
江諳是有些騎虎難下的,站在木蓮臺上的余暮寒卻還是無知無覺,他因為狐柔剛剛的關心不悅,只是目光觸碰到臺下的曾關,又勉強擠出來了一點笑來,假意大度道沈姑娘,我有位好友很是喜歡你,我本不愿傷你,你若是愿意認輸,那我愿意放你一馬。”
沈素撇了撇嘴,壓下了眼底的不屑,故作驚訝道“這是比試臺,又不是你尋仇的地方,我要是認輸,你不放我一馬難不成你還要繼續朝我出手,然后趁我不備打死我”
她故意曲解了余暮寒的話,木蓮臺下立刻嘩然一片,其中幾個好事的修士高喊一聲。
“比試臺上還說什么放人一馬,余師兄難道參加比試不講規則,只看心情”
“還好跟余師兄對上的不是我,不然怕是小命不保,就是可惜了這嬌滴滴的姑娘怕是要慘遭毒手了”
“”
一聲接著一聲的喧擾,讓余暮寒更覺臉上無光,他憤怒地瞪著沈素“即使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余暮寒先沉不住氣,他率先朝著沈素沖了過來。
他單手握著一把重刀,重刀在木蓮臺上摩擦冒出些激烈顫動的火星子,那火星子越來越亮,看著像是會將木蓮臺點燃一樣,沈素也將水璃從儲物戒指里拿了出來,拉開架勢剛想迎上余暮寒,沒想到木蓮臺上忽然鋪滿了荊棘藤,一根根荊棘藤的堆積讓木蓮臺形成了凹凸不平的地勢,余暮寒還沒有讓木蓮臺燒起來,他的重刀就卡在了突然冒出來了荊棘藤從中。
余暮寒和沈素都愣了愣,江諳怕別人說他偏待徒弟,竟是率先沖著他徒弟去了。
荊棘藤密密麻麻的纏繞上了重刀,一根更為粗壯的荊棘藤朝著余暮寒后背就抽了上去,余暮寒終于是回過了神,他雙掌靈力運轉,靈力逼進重刀中,纏繞著刀身的荊棘藤也就被震成了個粉碎,他縱身一躍,重刀用力朝著抽向他的荊棘藤砍去,強大的靈力竟是將荊棘藤轟的粉碎,忽然他后背一痛,在他砍向荊棘藤的瞬間,沈素也提著水璃殺到了他身后,刺穿了他的背。
柔水一樣的劍穿過皮膚,疼痛感比那些鋒利的劍更深,劍中的靈水逼進他的血液中,帶來了一股極致的陰冷感。
余暮寒猛地朝前一傾,分開了他和水璃,后背上的疼痛提醒著他剛剛發生的一切。
他怒目圓睜,忽然間抬起頭朝著主蓮臺上望了眼,悲憤交加“你只在意你的名聲”
余暮寒的怒火沖向了江諳。
他們師徒產生了隔閡,江諳看著余暮寒受傷,臉色也不太好看。
他只是想證明他不會偏袒弟
子,倒是忽視了沈素可能會順勢而為,這看著柔柔弱弱的姑娘竟是意外的陰毒,居然會趁人之危。
狐二白唏噓一聲,他當即站了起來。
“江諳長老這可就有點本末倒置了,這自然力量堆砌的蓮臺本是為了替比試增添難度,而不是擾亂比試,你怎好攻擊參加比試的修士呢”
什么話都讓狐二白說完了,江諳啞口無聲。
他寒著一張臉,死死盯著狐二白。
狐二白樂呵呵地笑了兩聲,嘲諷完江諳,他又坐了回去。
就像是無事發生一樣。
“你找死”
余暮寒到底沒有恨上江諳太久,他目光收回,握著重劍的骨節被他捏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