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指腹,忽然道“師姐,我好疼。”
聽著他喊疼,白箬衣眼中的怒意慢慢消退,眼中多了些關懷“我看看。”
她連忙要替余暮寒查看傷口,身后卻猛地傳來了一聲熟悉的痛呼。
白箬衣詫異地回過眸,就看到打著羽毛傘的林青綺摔了下去,她跟那傘上的羽毛一樣輕飄飄的,就連摔落在地上都沒能發出什么聲響,只是她手中的羽毛傘歪斜了下去,垂落在了蓮臺上,整個人暴露在了陽光下,熱烈的眼光灼痛了她的肌膚,她微微側著腦袋,垂落下的青絲遮掩著她蒼白可憐的面容。
她似乎是不適極了,抬起手,搭在了唇邊“咳咳咳”
怎么看都是林青綺更可憐一點。
白箬衣匆匆看過一眼余暮寒,忙向著林青綺身邊走近,半跪在了林青綺邊上,想伸手去碰林青綺,手伸到半空中就停了下來,只能低問她一聲“林姑娘,你怎么了”
林青綺可憐兮兮地抬起了頭,微紅的眼眶,蒼白的唇色都彰顯著她的脆弱。
“我,我有些疼。”
白箬衣立刻想到了林青綺昨夜里傷著的背,她撿起來了羽毛傘,另一只手朝著林青綺遞了過去“林姑娘,我先扶你起來吧。”
“師姐,受傷的是我”
余暮寒不甘心地追到了白箬衣邊上,他惡狠狠地瞪著林青綺。
林青綺就像是沒看到一樣,她顫顫巍巍地將手放在了白箬衣手心,帶著些許小心“白姑娘,我沒事的。”
白箬衣無奈地望了眼余暮寒,她扶著林青綺起身,喃喃道“余師弟,林姑娘也傷得很重。”
余暮寒身上都是血,反觀林青綺連一片衣角都沒有臟。
到底誰看上去更像是受傷的人,分明是一目了然的事,可是白箬衣竟像是瞎了一樣。
他是急火攻心,好在他很快就等來了只屬于他的關懷,怯生生的小師妹楚遇晗給他抵上了丹藥“余師兄,你先吃點補元丹吧。”
余暮寒剛覺有些欣慰,還沒有來得及接過補元丹,就另有一雙手扣住了楚遇晗的手腕,正是剛剛宣判他敗局的盛清凝,盛清凝強行將楚遇晗牽到了她身后,而后冷聲道“余暮寒今日的事,我想你需要給大家一個交代,給臨仙山一個交代。”
她竟是將他跟臨仙山割裂了,余暮寒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盛清凝每說一個字,唇色都會更慘淡一分,口中的腥味也會更重,她壓著喉嚨,視線轉到了蓑利和宿溯身上。
“不僅余暮寒要給個交代,宿溯,蓑利,你們也得留下個交代。”
蓑利和宿溯自然是不會老實巴交承下屬于自己的責任,張口就是狡辯的話。
“盛宗主這話就不對了,分明是你們
臨仙山的弟子不知怎樣哄騙了我族哪只可憐的小虎,騙來的能力,該是我們問責余暮寒才對,怎么變成你來問責我們了”
余暮寒已經用光了他們留在他身上的手段,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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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溯和蓑利當然是矢口否認。
他們是自私的妖,從一開始就在誘騙余暮寒殺死沈素。
他們只想到了自己脫身的說辭,可沒有想過余暮寒。
余暮寒聽到他們將罪責都推給了他,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們,恨意明顯“妖物果然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