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掩飾她恨不能將余暮寒剝皮抽筋的恨,一雙赤紅的眸子直勾勾地瞧著余暮寒,細白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余暮寒余光輕瞥,并沒有在曾瑜身后瞧見衛南漪和沈素的身影。
既然沒有可以威脅他的力量,那他
余暮寒一張臉變得扭曲又陰暗,眸中的貪婪變得越來越重“曾瑜,你是自尋死路”
他留意過了,這里并沒有憫仙鏡分鏡。
曾瑜臉色微微變,可她依舊不退不讓,踩著葫蘆站在余暮寒的跟前。
她不是余暮寒的對手。
這一點曾瑜很早就知道,只是她還是站在了這里。
曾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想到曾關死在了余暮寒手中,那股恨意就吞沒了她的理智。
“砰砰砰”靈器碰撞的聲音響起,曾瑜還是對上了余暮寒。
她以極快的速度落敗,無力地摔落在了地上,就連那葫蘆也縮小數倍,落在了余暮寒的手心。
曾瑜咬了咬牙,她伸出手沖著葫蘆揮了揮,那只白玉葫蘆落回了她的手心,她這才笑了聲“余暮寒,你別做夢了,我家的靈寶你用不了”
若不是曾家的血脈禁制限制了鮮血的力量,并非自愿贈予,哪怕手中有曾家人血脈,也不能動用靈寶,余暮寒一早就殺人取血,搶奪靈寶了。
他走到了曾瑜跟前,踩著她的手腕,蹲在了她跟前“給我一半你的血,我饒你不死。”
“做夢”
曾瑜口中喊著不愿,可那雙手竟是不自覺地抬了起來,看著竟像是真要將鮮血換給余暮寒一樣。
她一定是病了。
又是這樣的,在余暮寒向著她索取靈寶的時候,分明仇深似海,可還是會想將手中的寶物贈給他。
這不對,這肯定是不對的。
曾瑜伸出的手猛地縮了回來,她該等等沈素她們的,而不是一時沖動追上來。
曾瑜后悔不已。
只是剛剛發生的所有好像都超出了她的認知。
她不止一次諷刺了沈素的眼光差,更是說過好幾遍金茹貌不如人,可那張皮囊下居然藏著衛南漪。
曾瑜沒有跟衛南漪打過交道,可她從前就聽過衛南漪。
一個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一個是被修仙道友們稱為神女的人,誰更好,就算是光聽聽名號也是能辨認清的。
她還譏諷沈素。
現在看來可笑的是她,也是她阿兄。
曾關居然是不自量力到跟衛南漪搶女人
,不成才是正常的。
若是真成功了,那沈素才是瞎了眼。
從衛南漪身份暴露,曾瑜就一直處在震驚的狀態,神思遲遲得不到安定。
她看見余暮寒要跑,想都沒想就追了上來,甚至都沒有喊上一聲,驚醒沈素她們。
這才是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