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碧娘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唇間再尋不到一點血色,就連雙眸都變得黯淡無光,她有些絕望,心中更加懷念起來了那只傻狐貍,傻狐貍就像是三歲前的狐柔,她會聽話,也沒有這樣明晃晃的
惡意和貪圖。
狐柔看穿了狐碧娘的心思。
指腹在她腰帶上輕勾,眼中噙著笑“碧娘,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還瘋著,那該多好。”
狐碧娘誠惶誠恐,連忙就要跪下去。
在狐柔恢復以后,她被煉制成妖傀的事也就成了狐族不能提起的隱秘事,狐三白將一只只狐貍的嘴都盯得很緊,莫說是想念傻狐貍了,就連提起來都會經受刑法。
她自是害怕的,可狐柔拽了拽她,輕易就將他摟進了懷中。
她只能縮在狐柔懷中,小聲道“碧娘不敢。”
不敢啊,那狐碧娘敢的事也不少。
分明只只狐貍都會哄著她,狐碧娘卻偏偏不說些她愛聽的話。
她要是乖乖的,事事都聽著她安排,狐柔委屈了自己,也會忍著讓她少哭點的。
可狐碧娘眼力不太好,沒有看明白這族中做主的已然變成了她,偏偏要去聽那些長老的挑唆。
想到狐碧娘勸她另尋狐妻的事,狐柔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眼中的惡劣也越來越重,她指腹微微用力,靈力就震開了狐碧娘的腰帶,撲鼻四散的奶香味逼近鼻腔,狐柔眸中多了幾分迷離“碧娘啊”
狐碧娘慌亂攏住衣裳,不讓外衣散開,指腹碰過胸口,一點濕痕在上面擴散。
她很多時候都不知道狐柔為何突然生氣的,分明她分明事事都是為狐柔在考慮的,就連稱呼都一直宣告著狐柔身份的尊貴,就連分明不想狐柔再尋她妻,還是因為長老說她血脈太差會影響到狐柔頂尖的血脈,甘愿做她掌心的玩物,讓她再尋個更好的妻子。
她也不傻,知道她一旦讓出狐妻的身份,等著狐柔厭倦她,她就什么都落不下了,還有可能被狐妻賜死,但她還是勸了。
狐碧娘是在乎狐柔的。
可狐柔要是在乎她,又怎會舍得讓她這么難堪。
她摁著衣裳,而狐柔的手在腰,間輕輕滑動,手幾乎要挑開衣裳了,屋子里倒是突然傳來一道惱怒的聲音。
“狐柔,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可要動手請你了。”
狐碧娘身體一僵。
沈素沈素知道她們沒走,那她是不是看到了
她面如死灰,呼吸急迫,失了反應。
狐柔輕笑一聲,不退不讓還是抱著狐碧娘,亂動的手倒是停了,只是附身在狐碧娘耳邊落下一吻“碧娘,首領大人偷聽,真是壞極了,你說對不對”
壞,這世上又怎會有比狐柔更壞的。
狐碧娘不敢接話,那聲音沈素倒是聽了去,她愈發惱怒“狐柔,你的臉皮是鐵打得嗎
狐柔笑得更厲害了。
她不是狐碧娘,她不在意沈素聽沒聽到,她都告訴過沈素,她曾在靈堂逼迫過狐碧娘了,那剛剛也沒有什么是沈素不能聽的。
至于看沈素的人品,狐柔還是很了解的,雖然她有看的能力,可她不會看的。
首領大人跟她
不一樣,首領大人可是很要臉的。
這也是可惜了。
狐柔是沈素帶回雁碧山的,如今整個雁碧山她和沈素關系最好,說話也最多,只是沈素小氣,半句房中事也不肯分享,還總是一板一眼的正經,對她欺負狐碧娘頗多微詞,雖是不管,可也能感受到她的不贊同。
那種看著心上人在懷中低泣,羞憤交加,帶來的難以言喻的快感,沈素是永遠不會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