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晏河在門外等了十多分鐘。
另一個護士從病房里查房出來,看到一個軍裝大高個杵在門邊,以為是有什么急事,特地跑過來問“同志,你哪兒不舒服嗎”
趙晏河往陰影處偏了偏,免得被人看到他衣服上的血跡。
“在等人。”他說道,十足的言簡意賅。
護士又看了他兩眼,似乎是覺得趙晏河有點眼熟。
剛要說話,值班室的門從里面被打開。
趙晏玲走出來,那護士看看她,又看看趙晏河。
“晏玲,這是你大哥吧我剛才看著就覺得是他。”
趙晏玲對同事點點頭“我哥來拿點藥,沒什么事兒,你去忙吧。”
護士確實還有事兒,不能多聊,臨走的時候還轉頭看了趙晏河好幾眼。
這大院里沒人不知道趙家老大的,相貌出眾又年輕有為,家世也好,看上他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
平時見不到人,這猛地看見了,小護士也不想錯過這眼福。
待同事走遠了,趙晏玲才開口“剛給喬喬喂了止痛藥,已經睡著了。”
趙晏河壓低嗓音“確定沒問題嗎剛才她疼得厲害。”
趙晏河全程將人抱過來,能清晰感覺到小姑娘在他懷里疼到近乎抽搐,臉上都是虛汗。
“痛經就是這樣,喬喬的癥狀格外嚴重些。”
小姑娘肯定是第一次來月經,不然也不會這么懵懂。
趙晏玲之前聽于奶奶講起過,陸月喬小的時候身體很弱,如今瞧著養好了,內里還是虛的。
“那就沒有解決辦法”趙晏河眉心微微皺起,每月吃幾天的止痛藥,在趙晏河看來副作用不小。
“得慢慢調理,急不來。”趙晏玲想了想,道,“這方面我沒有經驗,明天我去聯系個老中醫,給喬喬看看。”
疼得太厲害,人是熬不住的。
趙晏河答應下來,抬腿走進值班室,看見陸月喬蜷縮著躺在病床上。
哪怕是睡著,神情也不安穩,面色蒼白,小巧的眉頭緊蹙,臉上滲出一層細汗。
趙晏河脫下外套,裹在陸月喬身上,如同來時一般將小姑娘抱起。
“我先送她回家,等聯系好醫生,跟我說一聲。”趙晏河為了不吵醒懷中人,聲音幾乎降到最輕。
趙晏玲點點頭,目送著趙晏河出門。
待趙晏河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趙晏玲才突然想到,大哥平時最寶貝他那兩套軍裝,都不允許她和小弟碰。
畢竟從小就被要求按照軍人作息生活,入伍后也一直都是內務標兵,除了訓練之外,都是干干凈凈的。
這次主動用外套給喬喬擋風,不可避免會沾上女孩子的經血,也不知道大哥還要不要那外套了。
應該是不要了吧,趙晏玲心想。
趙晏河到筒子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