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前一天晚上是在哪里睡的。
陸月喬醒來的時候,怔懵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睡在哪里。
前一晚的記憶猶如潮水般涌來,先是自己穿了那套衣服,然后便是浴室,再之后就是這張大床陸月喬羞得悶回枕頭,只想無聲尖叫。
只是兩個月沒見,她怎么就這么大膽呀陸月喬雖然懂得不多,但也清楚,昨天她和趙晏河除了最后一步,其它能做的都做了,要不是趙晏河最后關頭剎住車,恐怕現在都生米煮成熟飯
了
就算沒做到最后,她的腿都疼著呢,睡了一覺還發軟。
陸月喬想到什么,把被子一掀,拖著軟腿下床,對著穿衣鏡卷起睡衣。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趙晏河是屬狗的吧把她身上都弄得沒塊好肉了,或青或紅,尤其是那兩捧,像是遭受了某種虐待似的。
男人還知道幫她搽藥,可一晚上過去也沒好多少,幸虧現在是冬天,穿上高領毛衣能把痕跡都擋住,不然被奶奶瞧見了,她根本沒法解釋
陸月喬氣鼓鼓地放下睡衣,余光瞥見手腕處一抹紅痕,突然腦子里一道靈光閃過,想起昨晚被丟在浴室里的那堆破布料。
天吶,他們好像忘記收拾了,不會被奶奶看見吧
陸月喬慌得匆匆往外面跑,一打開門,正好看見穿著軍裝的趙晏河站在她門前。
“別擋路”陸月喬推開他,直沖沖要往浴室去。
趙晏河似是知道她要干什么,將陸月喬一把抱住“別急,我都收拾好了,那里什么也沒有。”
陸月喬不放心,還是要自己去看,趙晏河領她到浴室門口。
陸月喬看得可仔細了,邊邊角角都不放過,直到確定沒有留下蛛絲馬跡,才算真正安心。
男人還在身后問她“那種衣服還有嗎昨天那件質量太差,穿一回就壞了。”
聽著倒有點惋惜的意味。
陸月喬回頭瞪他“再也沒有了我不會在穿的”
什么質量差那可是進口貨,還不是趙晏河太不知輕重,手勁大的像要把她撕了似的,再穿那種衣服就是她犯傻
陸月喬氣呼呼地坐到餐桌邊上,指揮著趙晏河給她端早飯,男人這時候特別聽她話,讓干什么就干什么。
陸月喬解氣地“哼”一聲,突然發現家里只有她和趙晏河兩個,開口問“奶奶呢出去了”
趙晏河從廚房出來,一手端著一盤小籠包子,一手端著豆漿,聽到陸月喬的問題,眉尾微微上揚“說是和鄰居出門去買菜。”
“哦,是和郁爺爺一起的吧”陸月喬習慣道。
趙晏河看她一眼,把小籠包子和豆漿放到陸月喬跟前“你也認識隔壁那位老爺子”
“是啊,奶奶經常到郁爺爺家串門,郁爺爺也會帶著孫女過來,還總是給我帶好吃的,”陸月喬拿起豆漿先喝一杯,“郁爺爺家的若若才五歲,前幾天被她爸媽接走了,不然你就能見到她,是很可愛的小孩子。”
趙晏河對別人家的小孩不感興趣,他只注意到陸月喬說于奶奶經常去隔壁串門,據他對于奶奶的了解,老人家不是個愛結交朋友的。
之前在大院里,于奶奶也是跟筒子樓里的老太太們玩得來,至于大院里的老頭子,來往幾乎是沒有。
沒道理到了滬市后,就突然和一個老頭子走得近了。
趙晏河對隔壁那戶人家也有所了解,郁老先生是滬大文學院的老教授,兒女都在新聞業工作,一家子都是文化人。
這樣的人家,無疑是很好的鄰居,但要是處成其他的關系,還有點小麻煩
趙晏河看著小姑娘專心吃早餐,無憂無慮的,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罷了,或許是他多慮了吧,只是兩位老人家結伴買個菜而已,沒他想的那么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