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眼里的笑意一直持續到看到自家公寓門口站著的兩道人影,才漸漸消失。
余母好不容易等到余曜回來,還沒露出笑臉,就看見他抱著一只不知道從哪來的貓。
打扮體面的貴婦人立刻就皺了眉。
“小曜,這畜生會掉毛,掉得到處都是,你快把它送走。”
她苦口婆心地勸,“鬧了這么久的脾氣,也該出氣了,快點跟我回家,跟你爸爸賠個不是你爸爸都跟小景說好了,讓他把市中心那套大平層過給你,就當是為之前的事賠禮道歉了。”
余景也跟著往前走了幾步,背對著余母的臉上帶著不耐煩的笑,聲音卻很誠懇。
“小曜,我名下所有的房子車子都可以過給你,快跟我們回去吧。”
這又是唱的是哪一出。
余曜皺了下眉,“你們怎么找到這里的”
余景嘴角下撇,“你是在冰巖俱樂部跟著趙教練學的攀巖趙教練在網上替你出過頭,還艾特了我的主教練。”
為此,余家沒少花精力找水軍把事情壓下去,自己也沒少跟耿教練解釋澄清。
還有這種事
余曜一下就明白了趙教為什么最近總是用那種眼神看自己了。
說實話,有點哭笑不得。
少年眉眼柔和了下,說出的話卻很不客氣。
“我想我之前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以后都不會再跟余家有什么關系。”
余母著急,“那都是氣話,氣話怎么能當真呢”
“那你們來找我,余先生知道嗎”
“你爸爸他,他就算是不知道,心里肯定也是這樣想的。”余母神情古怪。
余父不知道,那就是還生氣著,余曜心下微松。
不過,余母來得倒是正好。
余曜心念一動,把小貓放到了貓砂盆里,轉身看向余母。
“我不回余家。不過,有一件事確實要麻煩您。”
昏暗的走廊燈光里,少年的臉龐白皙柔和,帶著十幾歲少年人獨有的稚氣,琥珀色的眼睛更是漂亮得像寶石一樣熠熠生輝。
這么好看的孩子,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遲來的母性如潮水席卷,余母的心尖猝不及防被擊中。
等聽說余曜想轉到不需要考勤的體育生班,留出更多時間去俱樂部,余母立刻就眉開眼笑。
“你爸爸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她以為余曜是為了討好余父才去學的攀巖,當場就答應下來。
余景倒是知道余曜的真實目的,但卻很不以為意。
他陪余母來這一趟,不過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完美善良人設,至于余曜離開余家時說的那什么賽場上見,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
呵,說得跟余曜能進得去賽場的一樣。
余景滿心躊躇,把全部的賭注都壓在了全錦賽上,沒兩天就把這天晚上的對話也忘在腦后。
所以在省隊選拔賽當天。
門口登記處,余曜把領到的序號牌貼到衣服上,再抬起頭時,就對上了兩張震驚無比的臉。
余景瞳孔緊縮“你怎么在這里”
他旁邊的余晏也睜大了眼,“小曜你是來找我們的嗎”
余曜看了看眼前的兩人。
余晏是單純的吃驚和喜悅。
余景的臉色則像是打翻了調色盤,既有不敢置信,又好像輕蔑無比。
余曜以前經常在手下敗將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
當然了,一般是在這些手下敗將輸給自己之前。
再想到余景那句嘲諷高傲的夢里見,少年突然就起了玩心。
咔嚓咔嚓的記者閃光燈里,他一步、兩步走近,那雙柔和的琥珀色瞳孔里慢慢浮現出星星點點的燦爛笑意。
“我會在這里,當然是來贏你的。”
7878也在腦海深處挺胸抬頭。
就是就是,你馬上就是我們魚魚的手下敗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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