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來說,他也太藝高人膽大了,那個小雪包才多高一點
不少人都忍不住地在心里想。
然后很快就想到了余曜在全錦賽上完成的那兩個驚艷全場的1800。
小隊員們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意識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同齡人少年,的確有著能夠問鼎奧運最高領獎臺的潛力。
他在雪上滑行的時候,好像天然就帶出了那種頂尖一流選手舍我其誰的強大氣場
所以等余曜從雪坡下再上來的時候,很容易就發現,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不一樣了。
如果說之前還是好奇,再夾雜著隱隱約約的不服氣,那么現在,絕對是盛滿了各式各樣的熱切與渴求。
尤其以秋聆歌最為明顯。
“冷不冷”
娃娃臉的青年笑得跟撿了錢似的,樂顛顛地就要把自己揣著的暖手寶塞到臉被冷風吹得微微泛粉的師弟手里。
余曜謝過但沒接。
彎腰就把跟了自己一路,一起貓貓跳的小黑貓團子抱進懷里,還小心替小貓團子拍掉了腦袋和爪子上的雪粒。
“還玩嗎”
秋聆歌一臉為師弟是從的笑容。
余曜看著下方,琥珀色的眸子里滿是躍躍欲試。
“我還想試試那個大一點的雪包。”
秋聆歌就大包大攬地接過貓,“走走走”
在他們身后,柏振興緩過來勁之后,痛定思痛,很快就把苦瓜著臉的小隊員們都領到另一邊去重新打磨滑行,而沒有再來蘑菇道。
于是,余曜的一整個下午都在自己獨享的蘑菇雪包上愉快度過。
是真的很過癮。
有一種把之前那些年積攢下來的眼巴巴和羨慕一次性補足的暢快感。
一直到天色擦黑,少年抱著貓,跟大部隊一起下山往回走的時候,都還在回味著起伏不定的雪坡上追風逐浪的感覺。
秋聆
歌見狀就笑,“今天玩過癮了嗎”
余曜點了下頭,笑著,“確實很好玩。”
一邊秦秩就突然插話,“蘑菇道好玩是好玩,就是傷膝蓋,你晚上回去了,可以去理療師找王醫生幫你熱敷放松一下。”
余曜剛要道謝,秋聆歌就搶過了話頭。
“姓秦的,我自己的師弟我自己疼,我難道自己不會帶他去王醫生那里我警告你,你可別打歪主意余曜是一定要玩單板的”
說完,就氣呼呼地拉著余曜要跑。
少年不明所以,但相比之下,他還是更相信秋聆歌,不好意思地沖著秦秩笑笑,跟了過去。
秦秩馬上被一溜興奮的小隊員圍住,“秦哥,秋哥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小道消息,難道余曜要來我們隊里嗎他不是滑單板的嗎”
秦秩哭笑不得,“怎么可能,是秋聆歌想多了。”
另一邊的食堂里,余曜也有點奇怪自家師兄剛剛為什么反應那么大。
秋聆歌把打來的熱湯推到師弟面前,臉上硬邦邦的。
“那個姓秦的不是好東西”
他開啟了訴苦水模式,“前年你知道吧,隊里從體操轉項來了個新人,就被他拐去學雙板了。”
“去年,他又拐跑了一個跳水轉項來的”
“好不容易今年上半年,隊里來了個俱樂部聯賽拿獎進來的,我尋思這個學單板的都有成績了,應該沒事吧。結果沒兩個月,就跑來找趙教說要去學雙板。去了之后就天天跟著秦秩混,天天秦哥長秦哥短的,不是他搗的鬼,我都不信”
還有這種事
余曜震驚之余,猶豫一下,“也可能是他們自己要去的。”
都已經到了能進國家隊的水準,技術水平和心性都有個差不多,應該不至于被人一說就動。
余曜好奇道,“那幾個轉隊之前在單板都是哪些項目”
他心里有個大致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