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加速的凌厲背影衣角帶風,居然把原本貼在背后的樸恩憲甩得老遠。
看臺上的媒體記者連帶祁望星都看傻了眼。
就連德米特里都吃驚地吹了聲口哨。
“漂亮”
這樣毫不猶豫的加速,無意是將自己的性命放置到了上帝高懸世人頭頂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下。
稍有不慎,就會面臨非死即殘的地獄結局。
這個新同事,德米特里宣布,他很喜歡
在所有人心驚肉跳的目光中,余曜從最后一個跳臺高高躍起。
他根本就不在乎后面人會不會追上來。
因為他知道,后面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追得上自己
少年在躍起的瞬間,甚至還來了個延遲的空翻動作。
啊啊啊啊
是魚神之躍
觀眾們一下就認出了這個標志性動作。
現場的媒體記者們當場陷入了狂歡,閃光燈瘋狂地閃爍著,生怕不能如實記錄下少年瀟灑張揚的每個瞬間。
觀眾們也有被撫平一點傷痛,都
在為他們華國的選手成功晉級而高興。
慶祝勝利的彈幕飛快滾過屏幕。
就連屈延波自己也顧不得疼痛,一下場就大力抱住了自家師弟。
太好了
他就知道自己沒白犧牲
屈延波嗓音都開始變得哽咽,但他還是固執地仰著頭,笑著說著,“太棒了小余,你屈哥我真為你高興。”
他沒有跟平常一樣摘下護目鏡。
但余曜知道,護目鏡后面,一定是一雙已經哭紅了的眼。
他們所在的賽場是四年一度的冬奧會。
是屈延波用整整四年晝夜勤奮的努力,用了他最美好的四年青春才換來的一次展現自己實力的機會。
結果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人用骯臟的手段破壞掉了。
他的夢想都被踐踏成了泥。
怎么可能不哭不難過。
余曜沉著臉沒說話,一貫溫柔的琥珀色眸子里結了厚厚一層冰,使得那張蒼白俊美的臉龐都平白多了幾分近乎邪性的冰冷美感。
在經過樸恩憲等人面前時,少年停住了腳步,一字一頓,每個字眼都冷冰冰的,冒著徹骨的寒氣。
“我不會讓任何一個h國選手有機會站上領獎臺。”
少年一字一句地宣告著他為h國選手定好的結局,語氣篤定得如同在雪上立下誓言,從此說一不一的神明。
樸恩憲本來就被余曜最后段還能加速的事實驚倒,突然又被斷言上不了領獎臺,當場就有點站立不住。
還好有身旁伸來的一只胳膊,才勉強能夠站直。
韓在學趕過來的時候剛好聽見了余曜的這句話。
他早就厭煩這個在單板圈聲名鵲起的所謂天才少年,聞言就只是譏諷地笑了下。
“不讓我們站上領獎臺”
他舔了舔后槽牙,腮幫子鼓起一瞬又平復,“那你最好先祈禱,不會再跟我和恩憲分到同一組。”
他話里話外的惡意和威脅毫不掩飾。
余曜只看一眼,唇角就翹起了危險尖銳的弧度。
少年很慢地吐出幾個字,“是嗎,那我求之不得。”
在一組又如何。
沒有了屈師兄這個掛念,自己就等于沒有了最后一絲束縛。
余曜饒有興致地想,他已經迫切地想要知道,如果真的分到同一組,自己能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