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檢查的醫生見怪不怪,把一沓紙質報告遞給他們,“病人的心臟形態和功能未見明顯異常。”
還記得余曜心律不齊的趙威明瞪大了眼,“連心律不
齊都沒有”
醫生奇怪地瞥他一眼,心電圖結果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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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驚的不止是趙威明和唐清名。
余曜早就知道這種劇情注定的痼疾,系統會輔佐作弊,也默認了之前的竇性心律不齊就是一小換大的障眼法。
可現在,連心律不齊也沒有了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只能感覺到手下有一顆健壯的心臟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怪事越來越多了。
難不成系統商店能兌換的藥劑升級換代之余,連藥效都提升上來了。
余曜正這樣想著,就聽見7878在腦海里義憤填膺地發出一聲冷笑。
總系統那個總扒皮可能嗎
才半顆特效藥,就要了大佬多年積攢的全副身家,魚魚怎么能覺得那個總扒皮慷慨呢。
7878對這個害自己不能大手大腳花小錢錢的總系統深惡痛絕,表現出來的,就很像是知道什么內情。
余曜正想問個清楚,病房的門開了,剛剛和其他人一起出去的唐清名一個人轉了回來。
“真的沒事”
唐清名倒不懷疑余曜沒病,還以為他是在有人的幫助下做了什么手腳,畢竟少年的暈倒和窒息都是實打實的。
余曜也不知道怎么說。
他猶豫了下,唐清名就默認自己的猜測屬實。
唐清名坐在輪椅上和少年對視,神情復雜,“只是一個諾斯線,還是有繩索保護的自由攀登,就已經能讓你昏倒過去,黎明之墻的艱難勝過諾斯線百倍,你還要繼續嗎”
如果換做是從前,唐清名絕不會問出這種話。
但余曜暈倒在勝利到來之后的場景,讓他不停地回想起當年的驚心一幕。
仿佛一閉上眼,就又看到了宋遠方剛過變化拐角,他們還沒來得及慶祝,繩索就被鋒利巖石割斷的可怕場景。
被記憶折磨了整整一天兩夜的唐清名把微微顫抖的手藏進衣袖,“就算你現在放棄,也已經得到了酋長巖所能帶給你的榮光。”
第一次攀登最經典的諾斯線,就拿到了niad,還是自由攀登,從時間和難度上就已經打敗了一概專業級戶外攀巖選手。
只要余曜肯在諾斯線上深耕,這條線上的所有紀錄遲早都會是他的。
而黎明之墻呢,能夠完整攀登黎明之墻的人本身就寥寥可數,路線等參考資料更是少得嚇人。
通過器械攀登通過都難,更別提什么徒手攀巖了。
就算真的能成功,在外行人看來,也不過是換了條路線挑戰而已。
唐清名自己代入余曜的視角想想,都覺得不夠劃算。
他慢慢嘆了口氣,有些頹然地垂下了一貫高高揚起的頭顱,連續兩天沒能好好打理的下巴上滿是新長出來的青青胡茬。
頹唐,落寞,再加上外形荒疏,看上去竟是比從前意氣風發的模樣老了至少有五六歲。
余曜打量著自己的教
練,完全不懂對方在想什么,總感覺眼前人跟自己從前認識的那個唐教相去甚遠。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少年還是希望看見自己身邊的人眉眼鮮亮的模樣。
所以,是因為宋遠方的緣故嗎
余曜頓了頓,干脆開門見山,第一次主動問起了自家教練的私事,“唐教,你是因為想到了宋遠方才會想要勸我的嗎”
很久沒有人當面提起的三個字一下讓唐清名的心尖顫了顫。
他不自在地別開眼,“怎么會這樣想。”
余曜起身下床,站到了他面前,一字一句認真道,“因為我認識的唐教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