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也并不是酋長巖的方向。
趙威明招呼了聲,確定余曜今天真的不打算上線,就收回目光繼續整理自己的行李。
余曜出門后就往客棧后面走。
少年心里對未來的規劃很明晰。
黎明之墻是一項遠比諾斯線更艱難,更宏大的工程,上一任攀登團隊用了整整六年才探索出了路線,實現了從無到有,成功登頂。
自己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或許能縮短不少進程,但路線上的艱難卻是一點都不會少,說不定就要耗去多少時間和精力。
所以在繼續出發之前,余曜打算給自己留出一點喘息和補足精力的空間。
他很快就走到了祁家兄弟所在的略大一些的小木屋套房前。
篤篤篤
少年在橡木房門上叩了三聲。
“來了來了”
正在遠程肝課的祁望星就連忙跑過來開門,看清來人時,當時就是眼前一亮。
“余曜你現在已經能出院了”
祁望星之前去醫院探望過,見教練們嚴陣以待的模樣,還以為余曜要在醫院住上一陣子,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
他的驚喜溢于言表。
余曜的目光卻越過了頭發亂成雞窩的青年,準確無誤地落到了陽臺邊那張始終安安靜靜的醫療床上。
“嗯,我想來看看二哥。”
雖然記不清夢境到底是什么,但余曜心里總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己的竇性心律不齊癥狀會消失,沒準跟二哥有關。
這種感覺很微妙。
明明沒有任何證據,甚至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在異想天開。
但就是有一種隱隱約約的篤定。
或許在潛意識里,他其實打心底里覺得,這種事只有二哥才能做到吧。
余曜正想著,突然聽見腦海深處傳來了一陣哼哼嚕嚕的豬哼哼聲。
大約是7878又看到什么好看的漫畫了。
余曜對自家小系統時不時發出的各種奇葩
叫聲已經免疫了,見祁望星讓開了位置,就走進了屋子。
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變質意大利面的酸味。
余曜
他用懷疑的目光看了看祁望星,對方就麻溜地把茶幾上吃完了還沒有洗的餐盤倒進垃圾桶里,不好意思地撓著后腦勺笑。
余曜
突然就覺得祁叔叔讓祁哥照顧二哥是一件很不靠譜的事。
不過屋子里其他地方都打掃得很干凈。
余曜也就當沒看見,直接走到了陽臺正中的醫療床邊上坐了下來。
祁望星還以為少年有話要說,就主動道,“小余,我的課還沒上完,先上課去了,有什么事叫我”
說完也不等余曜回應,就躥進了自己房間并且把門關上。
余曜的視線在震動的門框上頓了頓,就收回目光,伸手握住了醫療床上沉睡不醒的青年的手。
如同條件反射似的,在他握上去的瞬間,對方就反握抓住了他的手。
兩人的手緊緊交握著,手心手背的肌膚緊密貼合著交換熱度。
這是真真切切的,比夢更加真實的感受。
余曜輕輕嘆了口氣,把手肘也擱在了對方的臂彎旁邊。
少年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輕輕落在了對方在陽光下,依舊清俊溫潤的臉龐上。
好半天才道,“二哥,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