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留下來,也會跟您學沖浪,如果可以,也想在兩年后代表華國參加奧運會。”
少年說起奧運會時,星空下的眸子控制不住地閃閃發光。
戚本樹大驚大喜,還是緩了片刻才深吸一大口氣,高聲喊道,“我一定能把你帶去奧運會的”
音量之大,內容之大膽,驚得附近小跑的運動員回頭看了好幾眼。
也就是認出戚本樹是那個常常來他們食堂蹭飯吃的沖浪隊教練,才投了個幾個嘻嘻哈哈的笑臉。
沖浪比跳水壓根就不是一個咖位。
就連這群小運動員都知道,沖浪隊的教練就是個光桿司令。
“這群小孩都是什么表情”
戚本樹還不容易有了兵,心氣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很有種要上去理論八百回合的氣勢感。
余曜面無表情地拉住有點顯眼包屬性的教練,“戚教練,天晚了,我們也回去吧。”
戚本樹就連忙笑了下,“也對,你累了幾天了,咱們早點回去歇著,正好明天你的隊友也來了。”
他說的是你的隊友。
但余曜著急回去也就沒注意這點細節。
等再回到房間時,他才發現自己忘記關窗,吸引了幾只碩大的飛蛾。
跟內地常見的灰白黑種類不同。
這座熱情的海島連飛蛾都是鮮艷火辣的。
紅的,綠的,橙的,黃的都快能湊齊
一道彩虹了。
余曜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它們驅趕出去。
不過想到了彩虹,心里難免就惦記了下因為睡著沒有親自告別的某人。
想了想,干脆把自己今天拍到的照片也發到了對方的郵箱一份。
郵箱地址還是找祁望星要到的。
也算是勉強寄托一點希望
雖然穿書局里應該沒可能收到。
余曜發送完畢后就沒有再點開已發送的選項,完全不知道那封郵件幾乎是在被投遞成功的同時就顯示了已讀。
等明天再看吧。
余曜打算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
他關好窗子睡覺,在大海的潮聲里做了一宿凌波逐浪的美夢。
美中不足的是,在夢里,戚本樹的那張臉懸掛在夕陽旁邊,一直追著他,拼命大喊著,“快跟我來學游泳”
余曜最后硬生生是被吵醒的。
頂著一頭呆毛坐起來時,才反應過來,戚教練是真的在外面敲門。
只不過他的聲音比夢里柔和多了,還帶著幾絲欣喜,“小余,你的隊友來了”
隊友
余曜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答應幾聲就跳下床快速洗漱。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聲音聽著有點耳熟。
余曜的動作頓了下,但很快就變得光速。
匆匆忙忙拉開門,定睛一看,走廊里提著行李箱站著,正沖著自己笑瞇瞇的酒窩青年,可不就是老熟人嗎
余曜萬萬沒想到他居然也會來,整個人當場愣住。
戚本樹也在剛剛短暫的交談里,整個人裂開在當場,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悶棍似的。
不是,怎么一個兩個的都不會游泳
他真的不是游泳教練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