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是控制不住地把腿邊磨蹭的黑貓一把抱起,一連怒搓了好幾把貓貓頭,直到小七的尾巴氣惱地連甩好幾下,才不得不放下。
同時呼喚起了系統。
“小八,”余曜直到現在都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二哥真的能收到郵件嗎”
能的話,自己豈不是終于找到了和二哥對話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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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8學著人類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它只是一只小系統,還是被大佬用病毒捆綁不能亂說話的那種,這話讓統怎么答。
余曜其實也沒想讓它答。
聞言頓了頓,很快就點開了發送郵件的文本框。
可指尖懸在鍵盤上好半天,他都不知道該寫點什么好。
最后還是從相冊里挑出了一張自己新拍的照片發送了過去,然后就不停地點擊刷新。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半分鐘。
余曜卻覺得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接近于度日如年的滋味,但不斷的刷新卻沒有結果,確實只會更加讓人焦灼。
少年垂著眼,琥珀色的眸子被屏幕的冷光映照得如同玻璃珠子般,連碎發被夜里濕冷的海風吹得凌亂都沒有察覺。
平心而論,余曜是不太相信自己的郵件能夠被送到二哥手上。
可在穿書局,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呢。
沒有見識過更高風景的人,很難想象到世界上還有三千英尺的山,上萬英尺的云,但他都見過,所以也深深知道,在人類所不能理解的領域,有一只無形的手操控著所有宇宙時空的悲歡離合。
人類只不過是劇本里的棋子。
即使自己現在返回了自己的原生世界,不受擺布,也不過是恰好擁有了狹小如芥子的微末自由。
這也是他堅定不移地選擇極限運動系統的原因。
人類注定渺小,但他也可以選擇絕不認輸。
而二哥那樣驕傲的人,就算是因為車禍重新回去穿書局,也一定會為自己爭取到更多不受控制的行動空間。
也許能夠收到原世界的郵件就是其中之一。
余曜在窗邊坐著,任由被風吹動的白窗簾從自己的臉頰拂過。
指尖不知疲倦地點上屏幕。
終于,在又一次刷新后,手機屏幕一閃,郵件左下角代表已查收的灰色對號就變成了醒目的綠色。
郵件被對方點開了
這個認知如海浪般沖擊著少年的心靈。
余曜深吸一口氣,點開了寫新郵件的圖標,在對話框里一字一句地敲擊著,刪刪減減好半天,發出去了一句。
“二哥,我是余曜,你在看嗎”
他不知道祁望霄為什么一連收到兩封郵件卻依舊沒回,畢竟郵箱地址里,自己用的是真實姓名。
但也許沒看見呢
余曜不假思索地替祁望霄找了個借口。
在點擊發送鍵后,就自欺欺人地把胳膊墊在了窗臺上,頓了頓,又把下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少年在漆黑的夜幕睜大了眼,一眨不眨地望著初夏夜里的星河和星河下只能看見墨色涌動的夜間海潮。
他在發送郵件前把郵件a的通知聲音打了開,如果郵箱那頭有了回復,他就會在海浪聲
里第一個捕捉到叮咚的聲響。
但很可惜,余曜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被枕麻了,也沒有聽到聲音。
他疑惑地點開已發送一欄,剛剛發送出去的郵件顯示未讀。
這是怎么回事
余曜難得茫然起來。
可再一刷新,郵件又變成了已讀。
少年眼里原本期盼和欣喜的神情頓時變成了一片平靜。
還真是系統出bug了
余曜不死心地又刷新了好幾次收件箱,可惜還是什么都沒有。
二哥真的會不回自己的消息嗎
還是說自己這次是想得太多,把系統的bug當了真
余曜有點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