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當時還以為是自己太困了沒睡醒,見司機師傅一腳油門直接沖過去,就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敢情不是自己看錯了,是司機師傅經驗老到,知道是熊。
一陣陣毛骨悚然的后怕感油然而生。
余曜不受控制地拍了兩下自己的胳膊,仿佛這樣就能拍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直到看見伸到面前的那只骨節分明,干凈用力的手,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在二哥眼里可能是被嚇到。
不過沒被嚇到就不能握了嗎。
因為熊吃人描述瘋狂掉san的少年勇從膽邊生,一把抓住了青年試圖幫忙扶住水杯的手。
祁望霄沒想到自己會被抓住,很快意識到自己是被誤會。
不過這有什么關系。
他不動聲色地反握,慢條斯理地碾開指縫握緊,還能分出幾分心神,用另一只空余的手幫少年扶好了水杯。
十指交纏間,這兩天的別扭生疏感一掃而空。
余曜還在想熊的事情,等反應過來時,早就適應了這樣過分親密的握手方式。
就這樣吧。
他選擇破罐破摔,反正握都握過了。
少年端起水杯喝了半口,試圖用冰冰涼的水溫壓低自己臉頰耳畔的熱度。
效果很一般。
二哥給自己倒的是兌好的溫水。
余曜在心里嘆一口氣,一轉眼,卻看見了自己在舷窗里霞色彌漫的臉。
反正握都握了。
他竭力忽略掉胸腔里怦怦怦的心跳聲,假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余曜垂下了眼,所以就沒能看見,交握雙手的另一個當事人此時皙白的耳朵尖也是紅得滴血。
兩人沉默著,彼此可聞的呼吸聲在狹小空間交纏著,一直到飛機落地,負責安保的工作人員過來詢問是否需要現在下飛機,才急匆匆甩開對方。
“直接走吧。”
余曜想了想,“可能會有一些人,我們應該應付得來。”
祁望霄卻持反對意見,“我們需要通知機場。”
他對少年的人格魅力簡直不能更清楚。
四目相對,余曜頓了頓,覺得謹慎點好像也沒錯。
他們在飛機上又待了一會兒,等到機場方面確認可行,才一前一后地下了飛機。
祁望霄一個人走的私人通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不是公共人物,露臉反而是一種負擔。
余曜這邊則是走的大眾通道。
既然透露了自己的行蹤,也就沒有要躲著人群的必要。
少年大大方方地坐著輪椅,駛向出站口。
按照他原本的設想,臨時的通知、只有滑雪人士來往的小鎮、接近飯點的糟糕時刻,這幾個因素綜合在一起,能來個上百人就已經相當不錯。
萬萬沒想到,自己才一露面,迎面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歡呼人聲。
有個捧著帝王花、袋鼠花和黃金球之類的艷麗花束的中年粉絲一馬當先地沖在最前面,看上去激動萬分,“余恭喜你拿下了死亡k2”
“這絕對是人類史上史無前例的奇跡”
其他人也附和著這句話尖叫喝彩。
余曜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收獲到遲來的歡呼,見對方滿眼激動,眼淚都快要下來了,只得示意身后的西裝革履的保鏢幫忙先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