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極限運動一樣,滑雪比賽也是起源于歐洲風靡于國,但單板滑雪卻是直接起源于國的洲。”
“那時候各大滑雪場認定單板危險且容易失控,干脆禁止了單板入內,也是國的單板愛好者最先抗議。他們扛著單板爬上雪山,在各個雪場最顯眼的雪道頂端舉板拍照抗議,這才換來了不少雪場的妥協。”
“雖然時至今日,仍然有不少雪場禁止單板入內,但已經是極少數。”
少年顯然對自己熱愛的運動如數家珍,說時眉眼都柔和了起來。
祁望霄也聽懂了其中的深意,只不過,“他們是從阿斯本開始的”
要不然他不理解余曜為什么獨獨偏愛阿斯本。
“不,”余曜神情微妙地伸手去抓栗子,“阿斯本是我第一次來國滑雪時落地的雪嘶”
他說到興起,忘記了火上的栗子熱度驚人,觸碰瞬間就下意識抽回了手,控制不住地摸耳朵。
“好燙”
祁望霄被逗得眼都彎了,卻還要控制住自己嘴角的弧度,先拉過少年的手,“沒事吧”
“沒事,”余曜苦大仇深地看了眼栗子,“晃了下神,沒想到會這么燙。”
但還是很想吃。
少年眼底深處的那點渴望被青年捕捉得明明白白。
祁望霄仔細端詳,見掌心盛著的手指連紅都沒紅,才放下去拿竹木的長鑷子。
他把烤得裂口,露出其中十字金黃的栗子一個個夾到旁邊的木盤里,略緩了緩,才拿起一個用力一捏。
烤熟的板栗連皮都是焦的,指腹輕輕一捻,就破碎分離。
祁望霄一連剝了好幾個,盛在小碟里,看向余曜,“要蜂蜜嗎”
余曜搖了搖頭,“那就太甜了。”
板栗本身就已經夠甜了,他們烤的還是從華國中部某三省交界處特產的豫羅紅板栗,以皮薄飽滿,香甜細膩出名,并不需要蜂蜜來增添味道。
祁望霄就直接把小碟遞了過去。
余曜接過,捻起一顆,果然入口綿密,香氣撲鼻。
其他烤過的梨、龍眼和甘蔗,也是入口熱燙香甜,美味非常。
他的心情徹底被美食治愈,又烤了會兒火,就提議一起出門走走。
畢竟隔了一個時空,余曜也好奇這里的阿斯本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有哪些不同之處。
祁望霄自然無有不應。
兩人只帶了幾位安保人員,就一起出了院落。
余曜原本想的是,帶安保可以起到保護作用的同時,還可以在道路不便時幫助他們兩個輪椅人士。
但出了門,他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和記憶中的阿斯本一樣,打一出門,他們上的第一條道,就已經被滑雪村的工作人員仔細清理過。
沒有積雪,沒有凍冰,裸露出來的干凈地面只有兩側才保留著厚厚雪層的原生野趣。
而當他們走上林間小道,迎面而來的不少人都擁有著一張只有在電視上才能見到的熟悉面孔。
他們顯然也都認識余曜。
狹路相遇時雖然都在禮貌客氣地讓道,極其克制地點頭微笑,但卻怎么都遮不住眼里那種普通滑雪愛好者對于專業滑雪天才的贊賞和向往神采。
還是他們帶著的小孩子們更大膽些,時不時就會熱情地揚起凍得粉紅的小臉,對輪椅上的少年打招呼。
“嗨余你的腿有好些嗎”
余曜只得不斷地重復回答,“你好,謝謝你的關心,比昨天好多了。”
偶爾也有努力想多說幾句的,余曜也很耐心,一一回答著他們的問題。
他們的問題大同小異,少年的回答也相當雷同。
“是的,是在喬戈里峰受的傷,那座雪山充滿著危險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