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馬的溫馨場面仿佛容不得第三個人的插入。
作為第三人的費漢秋嘆
為觀止。
反倒是作為第四人的聞鶴洋此時氣得直想甩拐杖。
“橙子糖”
他高喊一聲,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趕過來,試圖把自己朝夕相處的馬兒叫到身邊。
但小白馬顯然是喜舊厭新的存在,對這一聲喊只是不耐煩地噴了噴鼻。
倒是余曜被驚動后,上下打量來人幾眼,才把這個皮膚曬得黝黑,卻不掩俊朗面容的少年和號稱華國馬術少年天才的聞鶴洋對上了號。
聞鶴洋也是走近了才認出這是橙子糖真正的主人。
原本張牙舞爪的氣勢一下弱了下來。
但還是酸。
這大半年里橙子糖都是自己在帶,結果這匹沒良心的小白馬,原主人一來就不搭理自己了。
可畢竟余曜才是橙子糖真正的主人。
聞鶴洋再想到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害得橙子糖不能參加奧運,余曜很可能是為此而來,心情一下就跌落谷底。
“余,很抱歉”
他打小在國外長大,華國話說得還有些磕絆,“但我的傷下半年就會好,我可以帶橙子糖去明年的比賽。”
余曜也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
少年點點頭,目光還落在自己失而復得的老朋友身上,語氣已經雀躍起來,“我想試試你和橙子糖排的節目。”
“啊”
不同聲線的兩道疑問聲同時響起。
費漢秋還好,作為馴馬師他的職責只是照料好馬術隊所有的馬兒,對這些比賽都無所謂。
聞鶴洋卻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余曜要騎橙子糖,沒問題。
但他要試試自己和橙子糖編排出來的盛裝舞步
開什么國際玩笑
他不怕自己會摔斷腿嗎
聞鶴洋閉了閉眼,忍住對外行膽子大的吐槽,好心勸說著,“那樣太危險了,而且你們沒有配合的默契。”
說到默契兩字時,他還不自覺地挺了挺胸脯。
就像是在說雖然你是橙子糖的主人,但和橙子糖配合最默契的是我。
皮膚黝黑的少年對自己無比自信,伸手摸向小白馬的頭
結果。
“tui”
冷不丁就被一臉莫挨老子,脖頸高高昂起的小白馬噴了一臉唾沫星子。
聞鶴洋擦著臉,青筋直跳地看著翻臉不認人的高冷橙子糖,拐棍跟打狗棒一樣杵個不停。
語氣卻還是盡可能的苦口婆心。
“我知道你因為橙子糖不能參賽難過,但也不能拿自己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余曜笑了笑,拉著韁繩走到了聞鶴洋面前,“或者只是曲子也可以。”
“啊”
余曜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覺得自己只是聽聽曲子就能和橙子糖配合起來
聞鶴洋不敢置信地發出了今天的第二聲驚呼。
他懷疑余曜是在做什么離大譜的白日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