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就在射擊那邊請了兩天的長假,和聞鶴洋以及聞鶴洋的外籍教練一起泡在了訓練場里。
虞同峰按照行程日期來射擊隊時就撲了個空。
“余曜去馬術隊了”
虞同峰并沒有急著掉頭,氣場強大地盯著冷汗直冒的紀凈儀,“那就把他平時的訓練成績調出來給我看看。”
申請兼項射擊時自然是把余曜夸得千好萬好。
但紀凈儀的病急亂投醫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虞同峰早年分管夏季項目也在射擊上下過功夫,深知能在國際大賽上一展拳腳的射擊運動員基本上都有個八、九年基礎打底。
余曜的現今成績到底怎樣,他還是要親眼看看才能放心。
說到成績,紀凈儀一下就不慌了。
他擦掉額頭上的汗珠子,滿臉帶笑地把一眾領導帶到了電子成績臺前,三兩下調出了余曜近期的打靶記錄。
“這些是這個星期的訓練成績。”
眾人定睛一看,就開始交頭接耳了起來。
“真不錯。”
“槍槍都在正中央。”
“我可看不懂什么十點幾環,但余曜這個成績,絕對是正中靶心,一點都不帶偏的”
虞同峰一路上緊皺的眉頭也終于在這樣一騎絕塵的射擊記錄里慢慢松了開,難得點點頭,“老紀你的眼光不錯。”
隨隨便便還真就挖到了個寶。
紀凈儀也這樣覺得,只是想想徒弟不好好在隊里打槍,非要跑去馬場,一去還是兩天,語氣就變得有點酸。
“虞書記,小余現在在馬場那邊,我打電話把他叫回來”
“不用,”虞同峰剛剛舒展的眉眼再度凝起,“我親自去。”
射擊的成績這么耀眼,奧運奪金可能很大,顯然是割舍不得的,另外兩項攀巖和沖浪也都小有成績。
那么給余曜減負的關鍵,很可能還是要從這個來得最晚的馬術下手。
虞同峰對馬術的興趣一向很淡。
主要是太新了,又沒有廣大的群眾基礎,想要發展起來委實不怎么劃算。
再加上聽說過馬術那邊的比賽是一個套一個,場次繁多,對基本功要求極高,還苛責騎者和馬匹的配合度
汽車駛往馬場的路上,虞同峰暗暗下定決心,一會要盡可能地勸說余曜不要貪多嚼不爛。
反正有他這個總局書記給他撐腰,誰還敢說三道四不成。
人還是要以身體為主。
可持續發展才是正道。
反正余曜還年輕,有大把的時間嘗試不同的領域,年紀輕輕的,沒必要把自己逼得這么緊。
虞同峰已經準備好了勸說的說辭。
只是他到的時候,盛裝舞步場地的圍欄上,四面八方的音響剛剛打開。
快速跳動的小提琴弦嗡嗡嗡震動著,響徹全場,熱情洋溢,恢弘古典。
“再看看。”
虞同峰遠遠望著那個在音樂前奏聲里身騎白馬,緩緩登場的少年背影,不知怎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余曜該不會真的也擅長馬術吧
自詡見多識廣的虞總書記一下不確定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