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找人的關口,居然是自己最先發現的余曜,該說不說他們好像確實有那么點緣分。
只可惜這一次的奧運,他們注定成不了對手。
救援快艇靠岸時,雅克很是遺憾地打量著被攙扶上岸的少年那張蒼白且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龐。
你需要好好休息,15”雅克自以為友好地說道,“你看上去在發熱。”
都有點打擺子了。
當著鏡頭的面,雅克決定給對手留點面子和尊嚴。
但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開關,瞬間激起了少年的殘存的精神斗志。
“不,雅克,我會參加比賽的。”
余曜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嗓音艱澀,卻一字一頓道,“畢竟,我趕上了比賽時間,而橙子糖還沒有高攀上星辰,不是嗎”
“但是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雅克這一次沒有跟病人生氣,就連人走之后反駁的話都很小小聲。
但他自己直播間的觀眾們還是聽了個分明。
大部分人其實也都覺得余曜已經可以退賽了。
才經歷過生死,狀態也不好,余能站在這里,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參加什么比賽,我都怕他從馬背上摔下來
一人血書,
小魚退賽吧,保命重要
但也有很多不同的意見。
如果真的退賽,余就不是余了
我也覺得,他既然回來了,就不可能退賽
小魚的字典里就沒有放棄這個詞
只可惜這種精神勝利法并不能說服所有人,大多數人的意見還是:
參加比賽又如何,他這個狀態能打得過雅克橙子糖也會被影響吧
換候補騎手,以橙子糖的資質未必不會拿到第一,但如果余堅持上場,e
別了吧,他要是從馬背上掉下來,后面的攀巖比賽也別想參加了,過兩天是不是還有一場華國射擊隊的團體賽需要他參加
匆匆趕來的教練隊醫們也都建議余曜選擇性放棄。
反正戚本樹現在就是余曜還活著就是最好的消息,連沖浪金牌最終花落誰家都不在意了。
趙威明更是心疼到不能行,一個勁地勸余曜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可惜余曜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在他心里,既然能趕上比賽,就說明這場比賽自己非參加不可。
華國馬術隊的團隊積分需要。
自己的個人和團隊金牌也需要。
一場只需要拿到自由演繹決賽資格就好的超級大獎賽而已,自己完全沒問題。
眼見少年油鹽不進,聞鶴洋心一狠,話說得更絕,“余,你要好好養病,橙子糖不能被拖累。”
我不會拖累橙子糖。”
余曜單手打著領帶,同時目不轉睛地看著注射器里的藥液打進自己手背的血管里,接過熱毛巾擦了擦臉,原本疲憊困倦的神情就一掃而空。
眼見眾人還要攔住自己,他干脆直接吹了聲口哨。
“嗒嗒嗒”
撒丫子的橙子糖就帶著一路被拽著跑的費漢秋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小白馬依戀又溫情脈脈地拿腦袋輕輕蹭著主人的肩,似乎也意識到了少年的虛弱,撒嬌的動作都比平時又輕柔好幾分,大大的黑眼睛里更是蘊滿清澈的水光。
“橙子糖,我們走”
飛速換好騎裝的少年翻身上馬,拉著韁繩縱身一跳就越過了阻攔他的人們,一人一馬快跑著,一舉橫貫那條漫長的候場道,成功越過備賽區拐角。
不多時,就精神奕奕地出現在所有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觀眾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余居然真的來了”
“好樣的啪啪啪啪”
整個盛裝舞步賽場的氣氛瞬間被推向最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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