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別說克魯茲,約翰尼和圍觀群眾也懵了。
約翰尼不懂人情世故都被驚得張開了嘴。
其他人雖然知道上門拜訪需要帶禮物,卻也沒想到余曜居然會給一個毆打未成年的禽獸教練送東西。
阿米塔脾氣最暴也最直
爽,直接就嚷了出來,“余,你怎么可以這樣”
就算解救不了約翰尼,就算對一切視若無睹,但怎么可以跟這個混蛋攀交情
“我看錯你了”
阿米塔氣得馬上就要上前拉人,“約翰尼過來”
余曜卻先他一步地把約翰尼護在身后。
兩相對峙。
雖然余曜比阿米塔矮了一頭,身形更是小了一圈,但少年背影挺直的模樣看上去在氣勢上絲毫沒有落于下風。
阿米塔本意也不是使用暴力,見約翰尼即便如此還是乖順地躲在余曜背后,儼然一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就氣不打一處來地握拳揮舞幾下。
“你這是辜負了約翰尼的信任”
其他運動員雖然沒有明說,但看余曜的目光里也都帶出了點譴責和不滿。
“怎么能這樣”
“余,天吶,我不敢相信”
大家都尊重強者。
但道德上的瑕疵在哪里都會招人唾棄。
余曜對此恍若未覺,只有在注意到克魯茲對那兩瓶酒愛不釋手,甚至猴急地擰開瓶蓋嗅聞時才笑了笑,進一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只是我也想請克魯茲教練通融一下,明天就是決賽了,我想請維克多和約翰尼到我那里做客,大家一起交流一下攀巖方面的技巧。”
這話說得約翰尼的眼亮了起來。
周圍的議論聲也是猝然一頓。
余曜溫和的語氣卻不受影響,還在娓娓道來。
“如果您不放心,我會在晚一點再親自把約翰尼送回來,如果您可以放心,我就會留約翰尼在我那里住上一夜。奧運村的距離很近,即使您更改主意,約翰尼也可以很快回來。”
只是一夜。
在奧運村內。
還是當著很多人面的擔保。
余曜的話堪稱滴水不漏。
克魯茲醉醺醺的大腦費勁地想了想,怎么努力轉動都覺得沒有約翰尼在自己眼前晃,這兩瓶酒會喝得更加爽快。
再加上余曜這種在全世界都很出名的人居然在自己面前都要客客氣氣的,克魯茲的虛榮心有了很大的滿足。
他故意晾了余曜片刻,看著少年神情禮貌的樣子心里一陣陣暗爽。
“那就去吧。”
一直到過足了癮,克魯茲才裝模作樣地拉門,“不用送回來了,你們明天一起去比賽吧”
余曜的身價可比約翰尼高得多。
克魯茲這點還是分得很清的,所以也就根本不擔心約翰尼在余曜身邊會出什么意外。
“砰”
拎著兩瓶酒,他迫不及待地關上了房門。
酒鬼的氣息就被隔絕在房子里。
余曜見目的達成,也不再久留,領著約翰尼匆匆往外走,“我的隊醫和我住在一起,先回去,給你和波比看看傷。”
他已經注意到約翰尼從剛剛起就一直在撫摸口袋,里
面裝著圓鼓鼓的一團。
約翰尼一下高興起來,眼睛亮晶晶的12,手比劃著,“看人的醫生,波比的傷也能看嗎”
他自己挨打不要緊,反正早就習慣了。
但剛剛波比躲在口袋里時和自己一起被教練扇摔到了地上,約翰尼很是擔心。
“當然沒問題,”余曜的語氣故作輕松,“蘇醫生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