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均gd不能說是沒有,至少也是遠低于國際標準貧困線,可貝德爾的雙手上卻戴滿了鑲嵌著祖母綠和紅藍寶石的黃金戒指,上了游艇之后更是隨隨便便就拿出了千萬賭資。
但這并不能代表貝德爾是個大方之人。
事實上,他在h國一直以“貪婪的鬣狗”的美稱家喻戶曉,勵志將刮掉每個h國人內臟上最后一層油皮作為自己畢生都要追求的事業。
甚至可以這么說,貝爾德這輩子唯一遺憾的事情,就是在殖民國和資本公司的層層盤剝后,h國早就窮到一家人共享一條褲子,再怎么壓榨也壓榨不出來太多油水。
所以帶上游艇的幾千萬對他而言是相當大的一筆錢。
一口氣輸掉相當于搜刮整個h國好幾年才拿到手的存款,貝爾德的糟糕心情可想而知。
再看看鄰國那個自己看不上眼的泥腿子德西雷,居然跟走了狗屎運一樣賺得盆滿缽滿,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氣余曜的不爭氣。
更氣德西雷的小人得志,最氣的當然還是自己輸掉了那么大一筆錢回國后也不好跟家人交代。
憋在胸口的悶氣四處亂撞,無處發泄,好不容易見到德西雷的人出了錯,瞬間就變成了出口的利刺,直戳德西雷的面皮。
“真遺憾會出這樣的意外,”貝爾德一臉的唏噓,看上去失落無比,“這場宴會到底還是有了瑕疵。”
他狀似同情地昂起下巴,睥睨首座的德西雷,“總統先生,你的黃金者號也該再嚴格一點,據我所知,離那些西方的貴族聚會還差得很遠呢。甚至在我們h國的政府聚會上
都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這樣綿里藏針的挑釁甫一落地,原本不在意的賓客們臉上就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微妙笑容。
他們的嘴也一個比一個毒。
“是有些遺憾。”
“德西雷,你就是這樣招待我們的”
“哼,黃金者號就是浪得虛名。”
聽得懂人話的荷官臉上不斷滾落豆大的汗珠,他很想要幫自己心愛的少女求情,但看著德西雷越來越沉的臉色,一顆心都跌落了谷底。
可聽著伏地少女苦苦的哀求聲,荷官到底鼓足自己此生的勇氣試圖打斷氛圍。
“親愛的先生們,不要在意這種”
“砰”
這次打斷荷官的是一聲槍響。
是黛西受傷了嗎
荷官緊張地向著自己的愛人看去,對上的,卻是愛人驚惶絕望的目光。
他這才感覺到胸口一涼,慢慢低下頭,就發現是自己的心臟位置破了一個大洞,正在汩汩地淌血。
原來中槍的人,是我
荷官想要為心上人高興一瞬,可倒地的瞬間,他就知道了自己再也沒辦法在這艘號稱上等人的天堂,底層人的地獄的黃金者號上保護自己心愛的姑娘了。
那些色瞇瞇愛揩油的大副,暴躁嗜血的侍從官,還有這桌會吃人的“人”
“黛西”
我可憐的黛西
荷官竭力抬起臉,至死都不敢大聲叫出這個縈繞在心口多時的滾燙稱呼,就這么兩眼大睜地絕望死去。
他很幸運地沒有聽到德西雷接下來的提議。
“這個年紀的少女的皮肉最細嫩,”德西雷見了血,心情一下愉快起來,貪婪地舔了舔嘴唇,“把她拉到廚房里去吧。”
“不”
眼眶蓄滿淚水的少女還沒有從愛人的逝去中回過神,就被粗暴的侍從官拉了下去。
掙扎聲漸漸遠去逐漸變成了一聲痛極了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