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醫學院建校歷史悠久,從戰爭中而起,為救死扶傷而立。校門是天秤對稱的形狀,古樸大氣,干掛石外立面上有灰褐色歷史痕跡。
從外望去,校內是郁郁蔥蔥的百年古樹,遮天蔽日,視覺陰涼。
夏白和藺祥站在校門外沒動,不是為了當顯眼包,是因為花昊明就站在那里不動,他在打量著校門周圍。
今天是大一新生報道的時間,校外人來人往,不同衣著不同階級不同神情。
藺祥這個話癆見花昊明打量得那么認真,都安靜了一會兒。他剛要開口,花昊明壓了下帽檐,“走吧。”
三人這才走進校門。
今天的校園格外熱鬧,一進校門口就能看到歡迎新生的橫幅,校門口主路上各大社團正招新,人來人往,扎堆聚集。穿過這條路,就是入學報道地點,體育館。
藺祥和花昊明在外面等著,夏白一人背著書包進去報道。
全院的人都在這里報道,夏白排了四十多分鐘的隊,拿著錄取通知書報道,并現場交了學費,領到了宿舍單,又跑到對面領了床上用品。
三人再一起去他的宿舍,到這里一切都很順利。
宿舍是四人間,上床下桌,房間不算新,但好在空間寬敞。
夏白是本地人,來得是最晚的,另外三個床鋪上早就有人放下東西了。
他們進來時,一個看著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正在一號床鋪鋪床,斜對面一對父子正在吃飯,只剩下靠廁所的四號床位了。
他們一進來,幾人就抬頭看了過來。女人臉上笑得很熱情,她說“最后一個同學來啦,是夏白嗎”
夏白點點頭,走到她所在的一號床鋪前,對她說“阿姨您好,這是我的床。”
女人指著四號床鋪上貼的標簽,說“夏白同學,看,那是你的床,上面還有你的名字和學號呢。”
花昊明和藺祥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常見的白色藍邊的兩行標簽,上面是夏白的名字,下面是夏白的學號。
夏白站在那里沒動,“一號、四號床鋪和二號、三號床鋪的標簽不一樣,應該是原本的被人撕掉新換的。”
藺祥仔細一看,“果然一號和四號標簽的藍邊更淺一點”
“可能是學校標簽用完,新的一張比前面的印刷得淺一點。”女人說。
夏白不緊不慢,一板一眼地說“學校應該是按照學號分的床鋪,二號床鋪上的學號在三號床鋪學號前面,我的學號最靠前,不會是四號床鋪。”
“你說按照學號分就按照學號分啊”女人臉色開始變得不自然,隱隱露出慍怒。
“下來,不然我去找舍管了,讓舍管查查究竟是怎么分床鋪的。”花昊明皺眉說。
女人尷尬地坐在床鋪上,不經風霜的臉上血色上涌,聲音都大了很多,帶著氣笑,“小同學,剛來宿舍就這么不給同學家人面子,跟同學開撕,你是根本沒想過要跟同學好好相處吧你這樣,以后哪個同學敢跟你玩啊。”
說著,她看了一眼斜對面的父子。
那對父子中的男生一直在埋頭吃飯,一句話都沒說。父親笑哈哈地說“多大點事,沒必要吵,沒必要吵啊。”
“嘭”
洗手間和宿舍門同時被推開,這過于響亮的聲音一時不知道來自哪里。
門口進來一男一女,看著很像一對姐弟。他們手里拿著盆,提著超市購物袋,應該是剛從超市買生活用品回來。
洗手間出來一個男生,一號床鋪上的女人一看他就抓緊床單,面露委屈地叫了聲“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