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吧,帶著二娃,我一個人就夠了。”凌長夜說。
夏白帶著二娃走了,還沒走出一樓,夏白就看到手機里長出了頭發,他把雪木妹妹放出來,雪木妹妹盯著他和二娃看。
一直被二娃富含自然之力的鮮血喂養,雪木妹妹的臉上現在變得正常了很多,看起來就是i版的嬰兒臉,還能表現出表情。
比如此時,夏白能從她臉上看出,她看他們時臉上是奇怪。
夏白的心忽地就跳了一下,他剛要問雪木妹妹怎么回事,雪木一下回到了手機里,身后的長發如黑水倒流,瞬間消失在屏幕里。
“妹妹”二娃踮起腳看向手機。
雪木妹妹沒有回應他。
夏白看看二娃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又問二娃“我身上哪里奇怪嗎”
二娃搖搖頭。
一大一小大眼對小眼,一分鐘后一頭霧水回到了他們的房間。
夏白繼續看昨天剩下的東西。
那個老奶奶電腦包里還剩下一點沒看完,夏白拿起一個被文件夾夾著,應該是文件的東西。
不是常見的文件,里面很多都是打印的照片,這些照片應該是被彩鬼攻擊的人,正被綁在床上,應該是防止他們自殺,在給他們治療。
夏白連看了幾張都是這樣的,直到他看到一張照片里,一個沒有被捆綁的人。
那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二十歲正是很容易上頭的年紀,可是他看起來卻像是歷經滄桑,不是他的臉長得滄桑,歷經滄桑的平靜。沒有開心,沒有悲傷,沒有憂愁。
夏白愣了一下,他又繼續向后翻看,后面沒有這樣的人了,只是在最后一頁,夏白看到一張被燒毀的紙張,紙張最上方偏右的地上,只剩下兩個字“化論”。
什么化論
夏白用這兩個字繼續組詞。
分化論
進化論
演化論
獨化論
想了一會兒,他又仔細看了一遍這些照片,腦海里有了一個想法,這好像并不是一個正規的醫院,而是一個研究所。
他們研究的是什么
一定和情緒怪物有關。
研究情緒的研究所。
游戲系統說,這是一場由人類自己造成的末日危機。
夏白放下文件夾,繼續看剩下的三個房間的東西。
除了一封信,再沒其他有用的信息。
夏白打開了這封信。
媽媽
對不起。
很抱歉,這次又把你氣哭了。看到你偷偷在房間里哭,我也很難受。
我從小就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小孩,一次次給你惹麻煩。
每次你氣到深處,總說我和我那個爸爸一樣。我不知道我那個爸爸是什么樣的,我問我外婆和外公,問鄰居,想知道我爸爸是什么樣的人,也想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樣的人。
他們說我爸爸是個喜怒無常的混蛋。他脾氣一下就上來,好幾次打過媽媽,因此你們還失去了第一個孩子。他也因為他的脾氣失去了他的工作。
我和他還真有點像啊。
媽媽別哭,我會改的。我知道這話我說過很多次了,就像我那個爸爸一樣,你已經不相信了。
可是我不是我爸爸,我是你的兒子,我真的會改的,我已經找到了一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