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熹站定,低頭看去,果然見著腳下一根粗壯的枝干,這是一株粗壯的梧桐,枝頭上才長出新葉不久,翠生生的,十分繁茂,剛好能遮住她的身形。
這里距廣場不遠,能感受到那里的熱鬧之景,卻又沒有那么擁擠。
“挺好。”沈丹熹滿意地扶著枝干坐下來,看著那方的蝴蝶飛舞,有蝴蝶飛入了梧桐樹的枝葉當中,被花香吸引而來,繞著沈丹熹打轉。
漆飲光捧住她的臉,“別動,它要停上去了。”
沈丹熹保持著仰頭的姿勢,周遭的熱鬧之音都從耳邊退去,這一處被枝葉遮擋的空間里似乎變得格外靜謐,她能聽到蝴蝶振翅的微小聲響。
蝴蝶的振翅聲停了,它應該是落在了她發間的簪花上。
漆飲光低眸,笑道“花神的祝福”
他的話沒說完,被堵在了沈丹熹貼過來的柔軟唇瓣間,她一動,頭上的蝴蝶便敏感地振翅飛起,身前的人比蝴蝶更加敏感,情緒太過激動,神識不穩,妖力失控,直接變回了小
鳥。
沈丹熹險些從樹干上掉下去,幸而平日習武,身手靈活,及時調整身形,抱住樹干。
待坐穩后,她轉頭四下尋找,喊道“阿琢”
這下連鳥影子也找不見了。
在沈丹熹握著簪子找他的時候,漆飲光元神坐在自己蛋殼內,懊惱地捶心口,他怎么這么沒出息,只是被親一下,就激動得元神動蕩,神識不穩。
蛋殼外傳來煊烺擔憂的聲音,問道“漆飲光,你到底在蛋殼里做什么心跳聲跟打雷似的,這座火山口都快被你重新點燃了。”
那邊廂,沈丹熹捏著玉簪,半晌都沒見簪子有動靜,以為自己把他嚇壞了,正輕聲細語地安撫他,想哄他重新出來。
結果沒哄來漆飲光,卻先見著一行人騎著馬往寨子外走,為首之人正是她的寨主大舅和爹爹。
沈丹熹收好簪子,從樹上跳下,很快便趕過去,喊道“阿舅,阿爹,你們為何這么晚了還要出寨”
馬上大舅看到她,眼前一亮從馬背上跳下,走到進來前,不住贊道“我們的小姑娘長大了啊,這是誰給你簪的花,這么漂亮”
沈丹熹視線轉向她爹,她爹道“前寨傳來鴿信,有一隊百來人的殘兵正往我們這里來,看來向是從夾城過來的,所以我和你大舅決定親自去看看。”
夾城的戰事十分激烈,他們曾派出許多人去查探情況,都沒能回來,導致他們一直不知道那邊戰況如何。
沈丹熹抓起腰間竹哨便想喚自己的馬來,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大舅按住她的手,“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別去了,和你阿娘一起好好守著后寨,這里才是我們的根基。”
他把沈丹熹往那一處燈火未歇的廣場上推了推,翻身上馬,大聲笑道,“好好去過你的節,等我回來,把那個手巧的小子帶來給大舅看看。”
說完不等她回答,扯動韁繩,揚鞭拍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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