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還算平靜地過著。
青學的人生活在乾貞治的蔬菜汁的統治下痛不欲生,實力肉眼可見地增長著。
球速、力道、角度、技巧、耐力、敏捷各個方面皆均衡發展,他們之間的比賽已經不是剛開學那會的實力可以比擬的。
夏夏每天跟著他們一起訓練,她不想給別人帶來麻煩,更不想被特殊對待,一直接受和男子網球部正選們相同的訓練與懲罰,以至于她是蔬菜汁最大的受害者。
空余時間,夏夏會去女子網球部跟著她們訓練,同時作為教練教導她們一些技巧與得分的落球點。
都大賽之前,手冢國光約了越前龍馬來一場單打,這場單打只有當事人和夏夏、大石秀一郎以及龍崎教練五個人知道。
大石秀一郎是手冢國光直接帶過去的;越前龍馬本來并沒有將這場比賽看得很重,更沒有意識到這場比賽意味著什么,他習慣性地就帶著夏夏先過去熱身。
夏夏的父母平時并不怎么管她,因此她的時間非常自由,幾乎越前龍馬約她去干什么她都有空;網球部的人知道他們兩人在非部活時間里形影不離,如果有事也會約上兩人一起。
久而久之,越前龍馬養成了去哪里都帶著夏夏一起的習慣,雖然他去的地方都和網球有關網球發球機訓練場、網球店、街頭網球場
看到夏夏也在場內時,手冢國光和大石秀一郎都不太意外地和她打了聲招呼。
比賽結束得超乎尋常地快,夏夏站在大石秀一郎的身邊,跟著大石秀一郎沉默地見證這場比賽。
飛機在天空上低低飛過的嗡鳴聲和疾馳而過的地鐵聲交雜著響徹云霄,夏夏抿了抿唇。
6:0。
沒有留下任何情面的比分。
網球場內,越前龍馬跪在地上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他喘著氣,帽子掉在了地上,抬頭和手冢國光對視的眼睛里再也沒有之前的驕傲與肆意,甚至帶上了些微的茫然。
陽光被手冢國光盡數遮擋,在越前龍馬的視野中,背著光的手冢國光周身像是被涂抹上了金光。
他沉穩地說“成為青學的支柱吧,越前。”
直到手冢國光和大石秀一郎相繼離開,夏夏才走進了網球場。
這無疑是他們相識以來,越前龍馬最狼狽的一次,他一定不希望被別人看到,可如果她真的轉身走了,留他一個人在這里,夏夏相信,越前龍馬回過神來只怕更生氣。
夏夏輕輕地拍了拍越前龍馬的肩膀“起來去椅子上休息,龍馬。”
她試著扶越前龍馬起身他沒有反抗,順著她的力道站了起來,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被攙扶到了一邊的長椅上。
夏夏從球場內將他的帽子和球拍撿起來放回他的網球包中,拿出紙巾幫他擦了擦汗,又拿出一張新的,小心翼翼地將他膝蓋上因為方才跪下去而沾到的泥土灰塵和一點點的摩擦傷清理干凈。
而后,她拎著他的網球包,問道“先回家吧好好休息一下。”
越前龍馬的呼吸已然平穩,夏夏耐心地等待著他的問答,許久,才聽見他悶聲悶氣地回“嗯。”
一路無言。
直到走到寫著越前的家門口前,夏夏才出聲攔住了悶頭想進去的越前龍馬。
斗敗的小貓沒有吭聲,但是停住了腳步。
夏夏有些心疼。
平時看他嘚瑟到處挑釁裝x會氣得她咬牙切齒,然而真的看他受到打擊,夏夏發現她比看到他驕傲肆意時要難受太多。
“我明天過來陪你。”
“不用。”越前龍馬拒絕。
夏夏有一種直覺,雖然這次越前龍馬遭受的打擊很大,但是一旦他挺過去,這定是他在網球的世界里飛躍的至關重要的節點。
她想陪著他,想見證他的蛻變。
“我不會打擾你的,龍馬,我只是想陪著你。”
“”
越前龍馬長久地沉默著,直到最后他回了家,也沒有拒絕。
夏夏回到家時天色還不算晚,她和父母弟妹打了聲招呼后,便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