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點了點頭,看向了越前龍馬。
方才切原赤也攬過夏夏時,他注意到了這個小子的神情瞬間變得十足具有壓迫感,像是一個是被入侵了領地的野獸,危險無比。
他是將夏夏當成所有物了。
真是可笑。
真田弦一郎和越前龍馬的神情一個比一個冷淡,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越前龍馬,問道“什么事”
越前龍馬的回答不出所料“可以比一場嗎我不想拖到一周后。”
真田弦一郎沒有拒絕。
夏夏覺得不妥,她皺了皺眉,低聲道“龍馬”
越前龍馬將網球包塞進她的手中,從里面拿出了常用的網球拍,命令道“去那邊坐著。”
夏夏“”
她掃過真田弦一郎的表情,對方一如既往地沉穩冷漠,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像是個沒有感情的皇帝。
夏夏猶豫著轉身走出網球場,坐在了一邊的休息長椅上。
她很少會干涉越前龍馬的決定,哪怕再不贊同也不會。
這場比賽,就像是乾貞治播放的立海大和不動峰的錄像一般,是徹頭徹尾的碾壓。
像是命運一般,每次越前龍馬被打得很慘時,她都作為見證者在一旁。
和手冢國光激勵著越前龍馬的打法不同,真田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沖著摧毀越前龍馬去的。越前龍馬剛揮拍,姿勢還沒歸位,真田弦一郎的回球已然疾馳而過。
十分鐘后,6:0。
真田弦一郎沒有用任何招式,僅僅是憑基本功,就將越前龍馬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越前龍馬的帽子壓得很低,夏夏看不到他向來閃耀著光芒的眼睛如今是否暗淡了下去。
曾經他被手冢國光吊打時,似乎也是這樣。
真田語調毫無起伏,一場打完,他連喘息都沒有變得急促。
他刻薄地評價“比打墻有用。”
夏夏沒有跟著真田弦一郎一起離開。
她來到越前龍馬身邊,小心翼翼地問“回家嗎,龍馬”
越前龍馬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你不是要去看幸村嗎”
你都這樣了,我怎么可能放下你不管啊
夏夏無奈。
“先不說哥哥那邊,你回不回家我先送你回去。”
越前龍馬沒有吭聲。
夏
夏發現,她其實是心疼越前龍馬的“龍馬,輸給真田哥很正常的,我和你說過吧,他和手冢哥是一個水平。”
見越前龍馬還是沒有什么反應,夏夏一把拉住他的手。
越前龍馬的手冰涼刺骨,明明才打完一場比賽,卻一絲熱度也無“龍馬,我知道你一定能戰勝手冢哥他們的。”
越前龍馬終于停下了腳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夏感覺她握住的手似乎反過來用力握住了她。
這個姿勢實在是過于親密,夏夏還沒切實確認,就已經條件反射地收回了手。
越前龍馬似乎怔了一下。
片刻后,他悶聲說“你今天還一直拒絕回答我這個問題。”
原來最生氣的是這個。
夏夏站在了越前龍馬的身前,攔住他繼續往前走。
越前龍馬終于抬起了頭,和夏夏對視著。